捧着满是血污的盆子,下属冲出房间,险些撞上简一。“大人,你怎么出来了?你还受着重伤呢。”
身形矮瘦的季半就要放下水盆,准备扶简一回房。
简一扫了眼,眼底的冰渣子让季半停下了动作。“去打水。”完,简一一步踉跄的往里面走去。
床榻之上,绘一清洗过后的脸颊,苍白如雪。床榻旁,璃璃跪坐在床前,清理着绘一的伤口。
嗅着屋内浓重的血腥味,看着绘一伤痕累累的脸颊和手臂,再看看屋内完全没有释风的身影。
简一支持不住的后退一步。这怎么可能?
冰渣子的眸底,浮上一丝痛恨。痛恨自己的无能,痛恨自己连兄弟都保护不了,痛恨……
正在准备伤药的绘三、处理伤口的璃璃都发现了简一。璃璃甚至没有回头,低沉着声音下令,“绘三!扶简一回房。”
“是。”绘三起身,扶着简一走出了房间。
重赡简一,脚步比之前的要摇晃许多,身子大部分的重量落在了绘三身上。
他的兄弟,可能永远也回不来了。
他就是一个呆瓜。
季半端来新的温水后,也被璃璃赶出了房间。床榻之上,璃璃轻轻用温帕融化一些血块,褪下绘一的破裂的夜行衣。
一条条鞭伤映入璃璃眼中,白皙的皮肤上布满着红得发紫的伤痕。
璃璃忍者身体的不适,坚持给绘一上药、换衣。
如果轮回是一场新的开始,那璃璃的轮回就是一场结束。结束着那些久别重逢,结束着与身边饶牵牵绊绊。
不要总是以为来日方长,要把每一当做最后一来过。以前璃璃相信这句话,现在依旧。
因为我们不知道,意外和明哪个先到来。
张家,张云和张老太爷在屋内秘密谈话,屋外守着府中的高手。
张云献上一把剑给张老太爷,“父亲,这把剑是闯入者遗留下的。”
弑杀剑外面伪装的半条黑布,不知何时被掀下。剑鞘上繁杂精巧的花纹,瞬间抓住了张老太爷的眼球。
是一把好剑呀!
但当张老太爷想要拔出弑杀剑来瞧一瞧时,无论怎么用力都无法拔出来。
张云瞧见不对劲,也上前来帮忙。无果。
“这把剑邪乎的很。”张老太爷悠悠开口,无奈下只好放弃了。研究起剑鞘上的花纹来。“闯进去的是什么人?”
“一个普通样貌的男人。”张云还拿出一个玉佩,放在桌面上,“这个是之前抓到那两人身上搜到的。至今没查到属于哪个门派或是宗门。”
青色通透的玉佩上,一条青蛇缠绕在画笔上,画笔尖下,是一个“一”字。
张老太爷把玩着弑杀剑,又看看那玉佩,没有思绪。
将简一送回房间,绘三在回到屋外时,季半告诉她,主子让他们等候在外面。
绘三站在院子里,看着那扇门,脑海中不断浮现出璃璃抱着昏迷绘一的场景。巷子里,微微风中,她就这样站着。
“绘一冲动,这件事跟她脱不了关系。”
“绘一心地善良,嫉恶如仇,但是她不明白,单靠一个人是对抗不起一座山的。”
“一起扛着就是了。我们谁也不能落下谁。”
昔日的对话回荡在耳边。
等待的时光总是无比漫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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