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星然暂停了手头的工作,全心全意担负起照顾夏明月的重任。每天跟她聊天,讲他们刚认识的时候发生的趣事。
“你还记得吗?你第一次见我,激动的不行,连走路都不能好好走,一头撞到我身上。”刘星然回想着第一次见面的场景,不禁笑了起来。
“那个时候你的脸红的跟猴子屁股一样,哈哈哈。所以我一下子就记住你了,我从来没有见过哪个女孩子像你这么可爱。”
刘星然说完,微笑的看着她,她还是那时候的样子,虽然生病了,还病的那么严重,但是还是他心中那个需要人保护的夏明月。
他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她的脸不施粉黛却那么好看,天然有种“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的感觉,怎么看都完美。
他又絮絮叨叨的接着说:“还记得你来巴黎见我,其实我也是吓了一跳,我还从来没见过一个女孩子孤身一人来到巴黎求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呢,这太不寻常了。”他又想起了那天见面时的场景,他说“想要她付出代价”,她被他的玩笑话逗的窘迫的样子,刘星然想想都忍不住笑。
夏明月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但是眼睛里好像恢复了一点点光芒,刘星然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你还记得吗?你是我见过第一个自己送给自己玫瑰花的女孩子,你就这么喜欢花吗?所以才要迫不及待自己买,都等不及让男孩子送你,哈哈。”
刘星然一口气讲了这么多有趣的事儿,觉得确实太好笑了,笑啊笑啊,直到眼泪溢满了眼角。
悲伤太让人猝不及防,一瞬间占据了心房。
刘星然抬头看她,夏明月的眼睛里光芒一点一点在增强,嘴角抽搐似的动了动,可终究什么也没说。
也许是刘星然说的话太多了,让她觉得聒噪了,也许是她试图转移一下悲伤的情绪,总之,她站起来离开了他,回到了病床上坐下来,双手紧抱着双膝,陷入沉思。
这让刘星然很开心,说明她至少可以听到他说话了,起身离开就是她给出的反应,虽然还没说话,但她的身体已经开始苏醒了。
刘星然觉得充满了希望,只要她能听到他说话,肯听她说话,他有信心能够唤醒她,他相信她不是那么容易被击垮的女子,她是神奇的存在。
刘星然让她躺下休息会儿,让她安静的待会儿,好好想一想。
夏怡回来了,她刚才出去接了个电话,不用说也知道,肯定是沈泽霖打来的,除了沈泽霖,恐怕这个世界上也没什么人记得夏怡了。
刘星然跟夏怡来到旁边房间的接待室,他们怕吵到夏明月。
“谢谢你对明月的照顾,我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才好。”夏怡衷心的对刘星然说。
刘星然赶紧说:“不用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确实,他们之间是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了关系了。
夏怡想再说什么,却没有说,她生平最讨厌别人欠她,但是更讨厌亏欠别人,然而,现在她感觉亏欠刘星然了,却没有办法补偿,这让她觉得难受。
刘星然想起了沈泽霖的事儿,无论如何,他觉得还是有必要问一问的,于是尽可能谨慎的说:“您和沈泽霖之间怎么样了?”
夏怡瞬间换了表情,冷冷的说:“没有怎么样,就是这样,你死我活吧。”
刘星然听完她的话,感觉犹如寒霜铺面而来,看来跟沈泽霖的战斗是拦不住的。
但是,为了夏明月,他还是决定拦不住也要拦一下试试,于是他缓缓的说:“这样下去对你们都没有好处,您不为自己想想,也为明月想想吧,如果她看着自己的父母这样仇恨,该有多心痛。”
夏怡看着他,没想到他还有心思干预她和沈泽霖的事情,到底是为了明月,还是为了他的父亲?夏怡看不明白。
不过她可以肯定的是,夏明月即使知道,也不会阻止她,因为对明月而言,沈泽霖就是个陌生人,或者说是个仇人,而不是父亲!甚至,她心痛的想,或许女儿心里也从来没有把她当作母亲吧。
但她不想跟刘星然说这些,她还要尽力在他面前保留自己做母亲的尊严。
所以最后她只能说:“我们老一辈的事情,你们就不用操心了,欠债终究是要还钱的。”
刘星然没有再说什么,他知道自己劝不动夏怡。于是又起身回到了病房,继续守着夏明月。
刘星然对女儿的守护,夏怡都看在眼里,她由衷的感到高兴,如果不是沈泽霖,他们就是一对普通的小情侣,未来会是一对恩爱的小夫妻,该是多么的美满幸福。但是这一切都被沈泽霖给毁了,所以,要她怎么原谅他放过他,她不能咽下这口恶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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