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忆荣双眉紧锁,心想:难道盛春香之死,与那失踪的百两纹银有关?
但是,凶手为何要多此一举的嫁祸妖怪杀人?
而那个夜会盛春香的神秘恩客,又会是谁?
如此神神秘秘,恐怕那人的身份非同一般!
一些有头有脸当官的逛窑子,非得要当婊子立牌坊,每次来欢香楼都遮遮掩掩,就跟做贼似的。
像是这种银子不少出,不愿抛头露面的恩客不少,并不稀奇。
木忆荣问徐妈妈,那个神秘客人,可有什么异常之处?
徐妈妈眨着一双绿豆眼,想了一会儿,笑得十分敷衍:“哎呀,我们这地方每天送往迎来的,哪里会注意那些事情。不过,那位客人之前都是晚上来,从未白日登过门。还有,他出手十分大方,妈妈我偶然间透过门缝儿瞥见过他一眼,是位年轻公子,衣着考究,就连脚上的靴子都十分精致。哦对了,对了,那位客人的靴子上面绣了一个古怪动物,腰间上挂的玉佩也是那古怪动物模样。”
木忆荣蹙眉,暗暗咂摸:“是什么样的古怪动物?”
“这个么,不好说,有些像狮子,又有些像鹿。妈妈我没学问,也形容不上来,木侍郎见谅。”
“那他是一个人来,还是有人随从?”
“有个随从,一身黑衣,没看到模样,但浑身散发一股寒气,看一眼,都忍不住打哆嗦,冷得就像是从冰窖里面刚掏出来的一样。”
徐妈妈说完这些之后,便是一问三不知了。
木忆荣见再也问不出什么,便让看热闹的围观群众,勇于举报。若是提供有用线索,奖赏纹银五两。
此言一出,众人立刻纷纷举手,嚷嚷着要提供线索。
结果问了“一六十三招”下来,木忆荣就连欢香楼龟公福禄相好养的猫生了几窝仔,各个都是什么花色都知道了,却是一条有用的线索都没有。只好让铁憨憨兄弟俩将人全都赶出去,命仵作前来殓尸。
侯虎与侯猴像是赶鸭子下河一般将人轰出去:“你们这些见钱眼开,连凶手的毛都没看到一根儿的人,就别胡乱瞎举报了。赶紧都回家喂猪奶孩子去,不要在这里瞎胡闹,耽误大理寺办案。”
看热闹的众人不肯走,全都挤在门口,像是一群落在屎堆上的苍蝇一般乱哄哄的嗡嗡叫。
来验尸的仵作老李,满头大汗的也没能挤过人群,还好被眼尖儿的侯虎发现,伸出胳膊,硬生生将他从人堆儿里拉近门内。
满头大汗的仵作老李,感激的朝侯虎笑了笑,然后整理了一下凌乱衣服,上前给木忆荣行礼,便开始查验尸体。
仵作老李在春香衣服下方的肋骨附近,发现了一个伤口。
伤口比剑伤要窄一些,较圆一些,深度较匕首长一些,乃是致命伤。
木忆荣问是什么武器所伤,仵作思忖着,一时未能答上来。
“峨眉刺。”
木忆荣瞪向忽然出声的瑞草:“你怎么还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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