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茏咬了咬牙,道:“你有证据?”
萧崇道:“周琬姐毕竟是大家族的人,杀了她会惹下麻烦,殷念君极有可能用借刀杀人的方法来报复。”
“嗯?”殷茏挠挠下巴,道:“她如何设局?她从前根本不知道这里有豺妖。”
萧崇小声道:“此中曲折一言难尽,总之我不是无故揣测。”
殷茏心中涌上无名火,没好气道:“你凭什么揣测,给我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大声地说。”
“呃……”萧崇有些尴尬,道:“好吧,此地的豺妖曾落在殷念君大姑姑的手里,那个……我怀疑……”
殷茏瞬间领悟,玉芷宫只诛杀草木精怪,不屑理会动物精怪,甚至会加以利用,不在乎是善是恶,萧崇心中疑虑,确实有一定的依据。
“殷若男的秘密记在一本日志上,那本日志不在殷念君的手里,她根本不知此地有豺妖,我可以用性命担保。”
周琪道:“我知道的一些事情,我爹娘都不知晓,同样的道理,殷念君知道什么,你不可能完全清楚。”
萧崇把殷茏拽到一边,悄声道:“你是殷家的养子吧,应该时常和殷念君联系的吧?”
“扑哧”一声,殷茏乐了,道:“我知道她在哪里。”
萧崇心中一喜,道:“周琬姐是犯浑,但罪不至死啊,阿茏,你心肠好,理解一下。”
看样子,他和周琪心中已经认定,周琬落入豺妖手中,就是殷念君的杰作。
好不容易遇上玉芷宫的人,就像抓住一棵救命稻草,以为找到殷念君,就可以成功救人。
殷茏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既好笑,又生气,看萧崇和周琪越发的不顺眼。
清清嗓子,拔高声音,道:“别把事情想得这么曲折,你们口中的殷念君不会干这种事。”
周琪不信,道:“她可不是什么好人,这种阴狠的事情肯定干的出来。”
由“可能”变成“肯定”了。
“哎呦,这臭味飘千里的名声哟,什么黑锅都能扣过来,啧啧啧!”殷茏怒极反笑,道:“不好意思,是我表达的不够明确,殷念君的确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可她想象了一下你妹妹骂大街的那副德性,心中鄙夷的很,想动她,不会拐弯抹角费这么大的力气,直接取来一把铡刀把她铡了做成猪饲料,多干脆,多利索,多么有魄力,哈哈哈。”
萧崇心想:“……你这张嘴,真损。”
“你……”周琪心口发堵。
她暗骂自己糊涂,病急乱投医,求人怎能求到玉芷宫弟子头上,这张脸算是丢到家了。
萧崇郑重道:“以你对殷念君的了解,这事真与她没关系?”
殷茏不屑道:“只有遇到聪明人,她才有兴趣琢磨点歪主意。杀一个蠢货有何乐趣可言,毫无成就感。”
话虽然说得难听,但萧崇立即打消了疑心,道:“与她无关就好办了,如果周琬姐还活着,应该还在山中,掘地三尺也得把人找出来。”
殷茏冲周琪吐吐舌头,道:“或许你妹妹已经连骨头渣子都没有了,无凭无据,你凭什么断定是我……家少主干的?说不定是你家那蠢货自己一脚踩到豺妖的洞里,别瞪我,你越是感觉不可思议的可能性,最后往往是真的。”
“你……”周琪气的心发慌,指着殷茏的鼻子,手抖个不停,“你得意什么?”
萧崇紧紧护着殷茏,劝道:“别误会,阿茏说话是有些气人,不过我相信阿茏话里的意思,此事和殷念君无关,为这个争执根本没意义,找人要紧啊大姐。”
殷茏一巴掌把萧崇拍到一边,笑嘻嘻道:“赶紧回家吧大姐,你妹妹肯定活不成了。我们阿英把她打的毫无还手之力,这点本事还敢出来闹腾,分明是活腻歪了。”
“你少说两句吧。”萧崇扯着殷茏的袖子。
殷茏一拍手,道:“哦!或许豺妖心情好,像养猪一样养着她。或许看你家周琬漂亮,直接娶了做压寨夫人,哈哈哈。”
一句一句,连珠炮似的从嘴里跳出来,像一把把刀子戳在周琪心头,疼的她脸色惨白冷汗直流。
如果周琬已经遇害,并不是最糟糕的情况,就怕周琬贪生怕死,失了女儿家的清白,到时候杀她的就是祖父祖母。
殷茏不知她心中想些什么,怎么解恨怎么说,又道:“本公子除妖经验丰富,遇到很多这种事,被掳劫的女子为了活命,什么都愿意做,你家周琬有几根硬骨头,脊梁能否挺直了,你应该比我清楚。”
萧崇带了央求之意道:“你能不能闭嘴?”
殷茏嘴角勾着一抹浅浅的弧度,道:“哪儿凉快你给我哪儿站着去,命令我闭嘴,你还没资格。”
萧崇很委屈地嘀咕:“我明明是求你。”
“你,姓周的,”殷茏盛气凌人,朝周琪勾勾手指头,道:“想救你妹妹,就得听我安排,过来坐下,我问话,你回答,不让你说就给我把嘴乖乖地闭严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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