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后有劳高太守领着胡将军、郭将军,并陈将军几人,再辛苦一下,降卒恐怕还要再甄选一遍。”
高道谨起身领命,接见完降将后军议结束,帐外天色大亮,李德元与杨练子就此告辞,自去调齐兵员辎重,准备出发。
刘义符带上苑义夫等侍卫巡视大营,事无巨细察看一二,一圈下来将近一个时辰过去,再回帐时,高道谨、陈珍等将领正等着,其后亲兵果然五花大绑地押着两人。
“这便是那逆贼之族弟谢遁,官任行冠军将军,历阳内史。”高道谨指着一名面白微胖者,又指着另一名身材更肥胖,挺着大肚腩者,笑道:“这硕鼠曾为宛陵郡太守,在任颇为贪暴,多行不法事,后调回领军府为参军,名叫窦应期,乃奸滑之辈。”
刘义符点点头,笑道:“就这两人,没有其余人了吗?”
“我等是带了名册同去的,再三询问确认,至此是没有了吧!”胡崇之回道。
“那便先带下去审讯一下,看看能不能审出一些有用的消息,事后带回寿阳再作计较。”
到当日黄昏时,朱景符带着百余骑回营,所部损兵小半,来见刘义符时显得有些沮丧,不过他的箭伤因明光甲防御甚好,倒不要紧,只是肩胛裹伤,右臂吊起,很长一段时间提不了重物。
随朱景符同来大营的还有李德元的传令兵呈上文书一封,南汝阴果然已是空城一座,早先被赵伯符搬空府库,又被谢晦临走搜刮裹挟了一次,如今是既无兵,又无粮。不过李德元在文书中说,打算休整几日,就去找谢晦讨回。
大军回师,路上走得很慢,一天半后的下午,刘义符率两万余步骑返回西曲阳时,那座谢晦所建的大营还没有拆除,王公度派了张翼率六千兵东去,自率牙从在这里等着,闻讯出营数里迎驾。
一行人礼毕,王公度手握马鞭指划着这附近一带解释。
“臣料想陛下回师,必然还到西曲阳,是以大营没拆,而且县城西南至淝水东岸这一带地势开阔,荒地肥沃却少有坞堡,乃是北有战事,总有大军屯驻这一带,所以空置着,正是屯兵、会操、演武之地。若是屯兵于寿阳西南,则沟渠河道众多,地势狭小,不利于骑兵操练。”
“这很好!王太守考虑的很周到啊,此地距寿阳三十里,是个好地方。”
刘义符很是赞同,据高道谨闲聊时所言,王公度带兵,个人武艺一般,擅长于大略部署,也很能听取部将的意见,是个参谋策划型的将领,看来确实如此。
“这两天闲着,原后军将士的功勋名册整理出来了,稍后呈予陛下,对了……昨日下午,丰城侯部将贺安平从西曲阳过境回了寿阳,臣向他打听,口风却是紧得很。”
“贺安平?”刘义符都几乎快把这个人忘了,陡然听到不由惊讶,问:“那他带了多少兵?其中可有家眷?”
“没有!仅三五随从,臣问过也是不说!”王公度摇了摇头。
刘义符顿时满腹疑问,早前初抵寿阳时,朱景符请求让贺安平回京,似乎是带了五十骑从的,现在过去二十多天,回来只三五人,是不是发生了一些什么事呢。
带着这个疑问,刘义符当天留下高道谨镇守大营,只带着朱景符、苑义夫、张弼、申恬、垣护之等五千余步骑回寿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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