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虚长空,星尘既往,不可复追。
自银河湾相聚散场后,南疆已回苦海五百年有余。
五百年前,南疆在兀颜丽的威逼下,离了彤华宫,离开了那个她只当作朋友的暒歌。
然,在这五百年期间,有一个人却是年年复年年的往苦海送吃食。
那个人就是曾经对南疆暗自许下承诺再也不要南疆吃云朵的暒歌____
然而,献殷勤的可不止他暒歌一个人。
“南疆,君上做了您最爱吃的兰花酥,命我给您送过来啦!”,无象熟门熟路的进了南苑正厅内。
一袭蔚蓝色华服的南疆端坐于墨色案台里,头亦未抬的摆弄着几支花草:“旻玄送来的云丝糕我还未吃。”
无象瞅了瞅同是墨色制作的茶几上摆放着一碟精致的云丝糕:“二殿下的云丝糕怎比得上君上的兰花酥呢!”
南疆抬头看了一眼茶几上放下的红木食盒道:“今日送来的兰花酥有何不一样?”
“你尝尝就知道了。”无象麻溜的打开食盒,拿出了一碟色泽好看的兰花酥递到了南疆面前。
南疆瞧了一眼神秘兮兮的无象,拂袖伸出那白嫩的玉手拿了一块兰花酥咬了一小口送嘴里。
只见南疆微微动了下两片绯红薄唇:“入口即化,酥脆香口,比之前做的更酥脆些许,兰花的清香味也很悠长,好吃。”
语毕间,南疆把手里剩余的兰花酥一口送进了嘴里。
瞧她那很享受美味的模样,一旁的无象笑得合不拢嘴:“嘿嘿,此次的兰花酥是君上亲手做的。”
“他宫里如此多的小娥,为何他要亲自做啊?”南疆抿了抿两片绯红薄唇不解道。
“上次君上问我你饮食可好,我如实说你没吃送过去的兰花酥。”
“君上以为是小娥们做的不合你口味,便亲自做了兰花酥命我送来。”无象道。
“你回去告诉他日后别亲自做兰花酥了,身为一国之君,这不成体统。”。
“君上还不是担心你又去吃云朵果腹。”
“自我回苦海这五百余年里,旻玄与你时常往我苦海送吃食过来,我都忘了云朵是何味道了。”南疆浅笑道。
紧着无象伸出右手,掌心顿时出现了一卷泛着星尘微光的纸张:“君上命我将这个转交予你。”
南疆似乎有些意外,瞧了一眼无象。
再瞧了瞧无象手里的那泛着微光的纸卷,便伸手接了过来。
打开了泛着斑斓微光的空白纸卷,南疆正疑惑为何不见字时,倏忽间纸上渐现出三行金色字体。
‘相思难表,梦魂无据,伊人何时归。’落款处是______暒歌。
南疆顿时神色一怔,瞪大了珠瞳暗自道:“暒歌原是他的名讳?”
“当初颜丽唤他暒歌,我还以为是‘情哥’,难怪当时气氛不对。”
捋了捋神的南疆,再重复看了看那三行笔墨流畅的金色字体:“他这是吃错药了?”
“南疆,你怎么了?”无象见南疆有些愣神了。
南疆迅速将泛着五彩微光的纸张捏成了一团攥在手心里:“呃,没…没事,你们君上进来可有服什么汤药?”
“未曾服汤药,药膳倒是有的。”
“哦,你且回去转告你们君上,我在苦海一切安好,无须挂碍。”语毕间,南疆便佯装淡定的往案台里走去。
“是,那无象先行告辞。”无象抱手道,便化为一缕银色雾气消失在了厅内。
无象走后,案台里的南疆再次翻开了那揉成了团的褶皱纸张。
瞧着上面的金色文字在泛着星尘微光的色彩里,感觉竟是那么奇妙。
到底是运用星尘纸张奇妙,还是泛着异彩里的那好看的三行金色字释义的奇妙?南疆那木头脑袋能知道吗?
“相思难表,梦魂无据,伊人何时归。”南疆不由自主的念起了纸张上的每个字。
“他……这是在向我表明心意?”南疆暗道。
回苦海五百余年,暒歌就来过一次苦海,往后都是无象将军过来。
反倒是旻玄,一得闲就来苦海陪南疆,若说谁对南疆有意,任凭哪个都会以为是旻玄。
若今天这一纸心意是旻玄所写,想必南疆亦不是那么意外的。
此时,南疆心里有些乱。
咳!乱就好,最怕的就是不乱,不乱则代表是无动于衷。
说来也奇怪,在南疆跟着念完那几行字后,似乎像开窍了那般,竟还有一丝莫名的心喜。
自那次梦魇,暒歌出现在南疆梦境,至今亦出现在南疆梦境又有过两次。
然,每次梦醒来,南疆都羞愧不已。
一次次的提醒自己“尽管暒歌说起过他与颜丽只是君臣关系,那亦不可夺人所爱。”
“他是兀颜丽的心上人,不是你的,你们只是朋友,莫要做出逾矩之事。”
“我为何会心生欢喜?莫非…我对暒歌生了不该有的心思?不可…绝对不可。”
“我绝不会做出那种自己都鄙弃的夺人所爱之举,绝对不会的。”南疆似乎意识到了自己心里的变化,开始慌了起来。
“南儿,想什么呢?一脸的严肃。”突然现身在厅内的旻玄问道。
若非旻玄出了声,南疆定是未察觉到旻玄出现在了厅内。
南疆猛地一惊,朝声音处看去,一袭墨色锦袍,身姿挺拔潇洒的旻玄正一脸和煦的走了过来。
“啊?没有没有,你今日怎么得闲来了?”南疆被旻玄这倏忽间的出现,惊得有些语无伦次了。
“这些年不都是如此吗?我得空定是来你这的。”旻玄蹙了蹙眉。
“啊?哈哈!”南疆轻抿了抿薄唇,尴尬的对旻玄打着哈哈,似在担心多说多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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