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着南疆的气息如兰,暒歌的两片绯红薄唇就快要落到南疆粉红的小脸上之际…
“不可,如此这样,我暒歌成了什么人?”暒歌面红颈赤的暗道。
顿时,暒歌的心扑通…扑通…的跳得自己都能听见,似要从胸口蹦出来跳出来那般。
接着轻慢的将薄唇移到南疆的耳畔轻声道:“你已在兰花的心里生了根,萌了芽。”
语毕后,便起身度步到白玉案台里拂袖而坐,随手拿起一本星云篇翻阅。
可这头一次与自己心尖上的人‘同寝一处’,哪还有心思专心致志的看星云篇啊!
时而看看锦榻上的南疆,时而瞧瞧星云篇…
不知不觉间,暒歌自己亦伏在白玉台上睡了过去。
此时,兀颜族里的兀颜丽正坐在梳妆台前精心装扮着自己。
一个正在为兀颜丽梳妆的小娥从梳妆台上琳琅满目的珠宝首饰中挑选了两款在手上供兀颜丽择选。
“族长,是佩戴金玉钗还是点翠发簪的好?”
兀颜丽看了看台上各类金银玉宝石镶嵌的首饰,件件都璀璨奢华,做工精良。
“就那朵珠花吧!”兀颜丽目光停在了那款别致的宝石珠花上。
那小娥堪堪将珠花为颜丽戴上,寝殿内便进来一位小娥向颜丽颔首道:“族长,叱云族差人送来贺礼。”
“收下吧!替我转告来人谢过叱云族长了。”
“是。”小娥回道,紧着退了出去。
“今日族长生辰,叱云族长是连年最准时的那一个。”梳妆小娥笑道。
镜中的兀颜丽梨涡浅显,还透着几分骄傲。
“是啊!若君上亦是如此便好了。”兀颜丽黯然道。
“这经年下来,族长的每个生辰都是君上陪您度过。”
“就算那些个美人儿踏破了彤华宫的门槛,君上也是没正眼瞧上一瞧的。”
“放眼这整个混沌玄域,哪个又有族长您这独一份的恩宠呢!”其中一个小娥道。
兀颜丽瞧了一眼那说话的小娥,神情变得好了些许:“就数你最会宽我心了。”
说话间,兀颜丽起身看着镜中有着精致妆容,华丽衣衫的自己,那鹅蛋小脸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若有人来,你们接下便是,我去彤华宫了。”走出了梳妆台的颜丽说道。
“是。”两位小娥齐声道。
待带两位小娥抬头后,兀颜丽亦化作一缕银雾消失在了她的寝殿之中。
“无象将军,君上可在宫中?”现身在彤华宫门口的兀颜丽向值守的无象问道。
“见过兀颜族长,君上在宫里。”无象拱手道。
颜丽双手交叠于腹前向无象行了个点头礼后便进了彤华宫内。
彤华宫大殿内值守的白鱼见到兀颜丽款款走了过来,紧着上前去迎道:“见过兀颜族长。”
“白鱼,君上呢?”
“君上在处理公务。”
兀颜丽瞧了瞧大殿上的琥珀案台里空无一人,并无暒歌身影。
“处理公务?君上平素不都是在此地批阅吗?”兀颜丽疑惑道
白鱼只知南疆醉酒后,君上去到偏殿就再未出来过。
时至现在,已是四五个时辰过去了,想必是命其它侍卫将公文拿去了偏殿批阅。
这才对兀颜丽有此一说。
“族长若是有要紧事禀报,白鱼可代为转告。”
兀颜丽此时面容有些许失落之情,今日是她的生辰,她精心修饰自己,为的就是能与暒歌一起过生辰。
可如今自己满心欢喜的过来,却不见暒歌人影。
免不了的有些许心伤。
“你可知君上在何处处理公务?”兀颜丽问道。
白鱼见兀颜丽不肯说明来由,自己亦不好再问,便对兀颜丽说道:“请族长稍候。”
随后白鱼直径往偏殿而去。
兀颜丽见白鱼往偏殿而去,有几分诧异:“莫非君上如今处理公务都去偏殿了?”
去到偏殿的白鱼向值守在偏殿门口的赤乌说着大殿内的情况。
询问赤乌该如何决断,暒歌还在偏殿,守在门口的赤乌自是不知偏殿内是何状况。
更是不敢擅自进去偏殿。
“这可如何是好?兀颜族长还在大殿等着。”白鱼为难道。
赤乌思忖片刻后对白鱼道:“你去告诉兀颜族长,君上此刻不得闲暇,叫她过两个时辰再来。”
若有所思的白鱼左手抱腹,右手摸了摸下巴,做出一副颇有道理的表情点了点头,便出了偏殿。
“兀颜族长,君上此时不得闲暇,您过两个时辰再来吧!”白鱼将赤乌的原话带到。
兀颜丽那鹅蛋小脸上的神情郁郁不乐,然,她是不会回的。
“既是如此,那我便在此等君上忙完公务。”说话间,兀颜丽便寻了一处位置坐下了。
白鱼看了看兀颜丽没说话,便去给兀颜丽上了一盏茶。
而此时偏殿里睡了差不多六个时辰的南疆,终于是睁开了那双有些许肿的眼睛了。
可不得有些肿眼嘛!她可是哭睡着的。
望着眼前精工细刻的祥云天花板暗道:“这是何处?”。
南疆歪着头看着周遭陌生的一切,感觉头有些疼。
伸出右手轻柔着太阳穴,眉头紧锁难受的模样道:“头疼,没曾想旻玄的碧翠花酿后劲竟是这般霸道。”
不错,看来没忘记是在宣尘宫喝的酒。
缓慢的从锦榻上坐了起来,打量着四周:“莫非是宣尘宫?”
蓦然,南疆看到案台上伏着一人暗道:“旻玄?”
紧着下了锦榻,蹑手蹑脚的朝案台边那一袭白色锦袍的人走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副极美的侧颜,浓密的剑眉下是两扇浓密的长睫毛,高挺的鼻梁下是两片薄唇。
“是…兰花?”南疆珠瞳瞪得圆了起来,显然是很吃惊的,她还以为是旻玄呢。
顿时,南疆努力让自己去想在宣尘宫与旻玄一起饮酒…之后似乎见到兰花…
再之后…,南疆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完了完了,我没说错什么吧?”
案台上的暒歌被南疆的自言自语给扰醒了。
继而双手离了案台,倚在椅子上拂了拂袖:“你醒了。”
南疆身子一僵,都不敢看暒歌:“呃,嗯,醒了。”
“醉酒伤身,往后莫要逞强了。”暒歌看着呆在那一动不动的南疆轻言细语道。
暒歌如此柔声细语,听得她感觉整个人都快酥了。
“这语气,莫不是我对他做了什么不该做的?”南疆暗道。
紧着低头瞧了瞧自己一身衣裳并无可疑之处,这才放下心来。
“嗯…此处是何处?你为何会在此处歇息?”南疆掖了掖鬓发,神情不太自然。
“你醉得不省人事,所以没送你回之前住过的寝殿,而是在我的偏殿。”暒歌道。
南疆轻咬了一下嘴唇,一副做错事的小娃娃样:“原是如此。”
暒歌看出了南疆的不自在,便起身出了案台。
对南疆道:“一会我命小娥给你备些醒神滋养的药膳来。”
话音刚落,暒歌便出了偏殿,免得南疆感到拘谨。
瞧着暒歌青丝倾泄于腰间,身姿挺拔潇洒的背影,南疆白如霜的瓜子小脸泛起了红。
暒歌将将踏出偏殿门槛,守在门口的赤乌便拱手道:“君上,兀颜族长在大殿等候。”
暒歌转头看了一眼赤乌:“嗯。”
暒歌规整了下衣衫出了偏殿,瞧见兀颜丽在殿中央来回度步。
“你今日前来可有何要事?”
正在来回晃的颜丽听见暒歌的声音,倏地转头看着声音来处的暒歌。
顿时,喜笑颜开,先前一脸的忧郁阴霾一扫而光了。
“君上,颜丽在此等您许久了。”兀颜丽款款向暒歌走去。
暒歌边说边走去案台:“可是有要紧事?”
眼见暒歌是不记得她的生辰了,颜丽心里的确不是滋味。
尽管经年她的生辰都是她主动上彤华宫找暒歌与她一起过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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