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在这时,一旁的难民们又闹了起来,远远的看见陈政南便拿着锄头、棍子等一拥而上,叫嚷着要杀了他这个狗官。
群愤而激,纷纷拼命似的将东西砸了过来,险些砸中离他较近的阿灼,好在萧君彦眼疾手快,一把将阿灼扣入怀中,护在了一侧。
一时间,连侍卫们都拦不住那架势了,陈政南抱头鼠窜。
难民们见此又纷纷举着棍棒朝陈政南打去,渐渐远离了阿灼,阿灼凝眉,忽感肩上一松,这才发觉,萧君彦为了护她,竟然用身子遮挡了她许久,见他们走远才放开她。
方才紧急之下,她没顾上这些不妥之处,这时才后知后觉的红了脸。
见此,萧君彦淡淡一扫她的面容:“你又不是没做过更逾矩的事情,脸红什么?上次你吐了本王一身水,本王都没怪你,这次不过就占了本王一次便宜,本王还能杀了你不成?”
什么!她占他便宜?有没有搞错!
阿灼登时怒目而视,却对上萧君彦略有挑衅、又含带着打趣的光芒,越发的张狂无忌。
这个男人!
两个多月的相处,她才可见识了他的真面目!
然而没等阿灼再还嘴,便听到陈政南在那边一声哀嚎,极其可怖,诧然看去,便见那些侍卫已经被冲散开了,陈政南被难民们堵在一个角落里瑟瑟发抖,一面哀嚎不已。
如今贺枫已经被萧鹤扬调走去护送苏敬书一行人了,而萧君彦此时带来的侍卫不过数人,根本没有什么用,太子的影卫又不能过来帮他这一个地方官,如今陈政南的侍卫都护不了他,恐怕只有被活活打死的可能了。
除此之外,便是有一等一的高手能飞跃众人将他从那角落捞出来。
阿灼与萧君彦相视一眼,眼下,恐怕能救他的只有他们两人。
可是今晨,萧君彦刚还答应过萧鹤扬不会多管闲事,更何况让一个亲王亲自出手救人,似乎更加不妥。
阿灼沉沉的看了一眼陈政南,他的哀嚎已经小了下去,好像额头的地方被打破了,血流了一身,气息已经减弱,阿灼不再犹疑,登时便要前去,却猛地被萧君彦拉住了手腕:“你干什么去!”
阿灼眉心轻皱:“他要死了。”
萧君彦冷嗤:“这样的人死了不是更好!”
阿灼叹了口气,道:“王爷恐怕只是气话,其实我比王爷还想让他死,可是那又有什么办法呢?他死了,因小失大,黎郡只会更乱。”
萧君彦也叹了口气,不再看阿灼,将她往身后一拉,只道:“保护好自己。”
说罢,便见他足尖轻点,一个飞身便朝着那众人中央去了,萧君彦越过了众人,又在几个人肩头一点,如一只枭鹰般矫捷,在人群堆里那么一提,便将那被打得半死的陈政南拎了出来,扔在了一旁的侍卫较多的空地上,一众侍卫连忙将陈政南又重新围拢在中间。
萧君彦从容的做完这一切,第一件事便是掏出随身的绢帕仔细地擦了擦手指。
与其说是他去救陈政南,不如说是不想让阿灼一个女子犯险,更不想她因此弄脏了她自己的手,所以才代为她去的。
阿灼不由抽了抽唇角,真是万年不改的习性!
一众难民被这突来的身影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便见他们围拢的中央已经没了人,顿时更加愤怒,纷纷朝着被侍卫重新围拢的陈政南再次冲去。
然而却在这时,一道清秀的身影如光影一般蹿入了那侍卫簇拥的中央。
难民们以为是来救陈政南之人,顿时更加大怒,叫嚷着往前冲去,喊杀声一片,皆是要将陈政南这狗官挫骨扬灰的谩骂,以及谁敢护他便一同杀了,诸此之类。
然而当他们再次围拢到近前,却赫然发现那道清瘦的身影正提着一把刀抵在陈政南脖颈前,徐步朝他们走来。
难民们见此一时没能反应过来,连同护卫陈政南的侍卫也懵了,本以为冲来的是自己人,谁料却见此人拿着刀抵住陈政南硬生生的将他拖了出来,半晌也没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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