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问宁调转方向,向清月阁相反的方向走去。清河一愣,连忙追上去,“姐,这么晚了,您不回清月阁,这是去哪里?”
徐问宁步子紧促,“去柴房。我要见见水兰。”
清河快步上前拦住了她的去路,“姐,您不能去,水兰是要害您的凶手,现下她这样,也是她自作自受的!”
徐问宁有些无奈,“清河,有些事,我想当面问问水兰,好歹也是主仆一场。情分还在那里的,我必须要去找她当面问清楚。”
清河给她腾了空,跟在徐问宁身后,“那清河跟姐一起过去。”
主仆二人来到柴房外,守在柴房外边的烧水嬷嬷缩着袖子倚靠在墙边打瞌睡,清河大声的清了清嗓子,烧水嬷嬷立刻从睡梦中惊醒过来,见着是徐问宁,恭恭敬敬道了声:“二姐好。”
“嬷嬷辛苦了,深秋这样冷的夜还要在这儿守着。”徐问宁从腰间掏了枚碎银让清河递给她,“我知道柴房里关着的人是水兰,有些话,我想当面问问她。”
烧水嬷嬷接过清河给自己的银子,两个眼睛乐得眯成了一条缝,“二姐尽管进去就是。就是那丫头稍稍染了病,二姐要当心,别让那丫头过了病气给您。”
“退下吧。”徐问宁示意清河打开柴房的门,又让清河守在外头,自己推开柴房门进去了。
一进柴房,徐问宁灵敏的嗅觉就闻到木头因为潮湿发霉的味道、饭菜馊了变质的腐臭味还有长时间不梳洗换衣裳而产生的人身上的恶臭味。
下意识的,徐问宁皱起了眉头,半掩着面。
柴房里放着许多柴火,用来厨房做饭和茶房烧水。房间里边的光线很昏暗,地上偶尔有一两只老鼠从她的脚底窜过,吓得她鸡皮疙瘩此起彼伏的。
走到柴房最里头,一个瘦瘦的人缩在干草堆里,头发凌乱结团,衣衫褴褛肮脏不堪。那个饶面前还摆着已经馊聊发阵阵酸臭味的饭菜,几只蝇子在上边来回的飞着。
徐问宁看着面前的女子,与她印象中的那个笑起来阳光明媚,活泼开朗的水兰简直判若两人。
水兰似乎听得了动静,理了理额前凌乱的头发,一张瘦的五官都变得有些突兀的脸映在徐问宁眼郑
看到自己的主子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水兰的脸上满是愕然。
“二…二姐……”
因为长时间吃馊聊饭菜,她的嗓音嘶哑,身上也有许多的伤痕,想来在关入柴房前,受了不少徐府的家刑了。
“水兰。”徐问宁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是不是很惊讶,我还活生生地站在你面前?”
水兰挣扎着从干草堆里爬起来,跪在徐问宁脚边,不停地磕头。额头上好不容易结痂的伤口因为她剧烈的动作又撕裂开来,流出猩红的血液。
水兰跪地求饶的这副样子在徐问宁眼中,却是十分的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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