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祖他曾叫我收余恨,去疯癫,免贪嗔,断痴情,去六根,断七情,不怨不怒,苦海回身,早悟圣道。我做到了,可是我依旧脱离不了这苦海,这苦海困扰了我几十年,后来,我才想通了,这苦海,便是这人世中的一切。
我活在这世上,便做不到不爱这一切,世人的困怒使我悲伤,我又会因世人的喜悦而欣喜,我知道即将到来的灾祸,我又知道我无法阻止,这天地中的一切就像一盘棋,将我牢牢的困在这里。后来,我才知道,我做的这一切都成了台上的戏码,而我只能就这样看着,看着。
我曾赤脚踏过那黄土,念着那佛经,一路上虔诚又卑微,人们叫我疯子,懂我的人也许只有那对面的老道了,我不知他姓,他不知我名,我们都曾因不同的信仰,放弃了同一个信仰,而如今,我又想拾回那我曾丢失的东西,我的姓名。
我便从那洛阳来到了那商阳,我深切的感受到了中原的气运逐渐衰弱。
这是长达多年的灾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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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列着破伞孤灯,对着那鼓乐箫笙......”华青燕醉眼迷离,清秀脸庞浸染红晕。
“华青燕,你醉了。”顾君离皱着眉看着他。
华青燕停了下来,又是一杯酒下肚,随后仰天大笑道“我是醉了。”眉眼中尽染悲伤。
“你知道吗,那寒阙阁从来不曾招惹过公输一族,可是啊就是因为那伞,那把破伞。”华青燕突然将怀里一直护着的伞重重的摔在地上,惊得酒馆里的老板不由得抬头向他们望去。
“华青燕,先跟我回家。”顾君离皱着眉头看向周围不断向他们打量过来的目光。
“家,我哪来的家。”华青燕突然身子一晃跪倒在地。
顾君离急忙上前去扶华青燕,待靠近华青燕时,华青燕竟一把抓住了顾君离的衣袖,眨着朦胧的双眼,痴痴的笑道“你说这伞有什么好的,祸害人的东西。”
顾君离上前拉住了华青燕的手,试图将华青燕从地上拉起来,却是没想到,入手之处,尽是冰凉。
“你这是......”顾君离心中大惊。“难怪华青燕经常来到这酒馆中。”
顾君离低头一看,却看到华青燕竟然又睡着了。
顾君离便向将华青燕背在身上,却是没想到华青燕竟然醉的如同一滩烂泥,完全无法配合。顾君离看着四周向华青燕投来的目光,便知今日是无法把华青燕单独放在这酒馆中了。
顾君离一咬牙,便打横将华青燕抱了起来,“没想到,看起来清秀瘦弱的人,抱起来竟有几分重量。”
顾君离好奇的打量着怀里的人儿,这肉究竟是长在哪儿了?没想到这一打量,顾君离竟发现了华青燕衣袖上的血迹。
顾君离不由得目光暗了暗,心中暗道“这人究竟是怎么了,这样一个看起来美好的人,究竟经历过什么。”如此想到,顾君离没由来的一丝心疼。
“我这是怎么了。”顾君离嘴角勾起了一丝苦笑。
“莫细想,莫细想,顺心从意。”顾君离突然想起了那坡脚老道说起的话,“我现在就是想抱着他,把他抱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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