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表现得爱玩不玩,几人也只能十分之勉强地答应了。
宋益也的牌技实在很一般,所有的经验仅限于手机游戏,第一把那个胖男人就胡了把大的,而她都没看明白人家怎么胡的。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一般没办法的事她都会优先考虑武力解决,反正和鬼怪是不用讲什么人情的。
胖男人连胡了两把,轮到瘦女人坐庄。宋益也手指转着张牌,假意思考地拖延时间,上家打出三万,她跟着打三万,小卷阿姨一个“碰”搞得她哑口无言。
“刚才打妳不碰,怎么我打就碰?”
“刚才没看见。”小卷阿姨说着打出一张牌,又被瘦女人碰了去。
看着他们碰来碰去,最后小卷阿姨很轻易地自摸了。
他们不会是打伙牌吧?做鬼都这么不局气?刚这么想,就听柜台按铃机械的音乐声响了起来,吓得她一激灵。
还是那个小卷阿姨起身出去,不一会提着两个塑料袋回来了。
“先吃宵夜。”她把两个袋子往牌桌上一放,拿出了四盒米线,递给她道:“妳有福了,牌搭子没来,他这份妳吃吧。”
“我就不用了。”
那三人都露出了不悦的神色,小卷阿姨举着饭盒看她,“那我们三个吃妳看着,多让人倒胃口。”
“不要,”宋益也毫不委婉地再次拒绝,“家里给准备好宵夜了,打完这圈我就回去。”
这是很自然的推脱,她也是很自然地说出口的,但说完后,却又觉得哪里有些奇怪,怕是说得太顺口了。
好像真有人等着她回去吃饭一样。
“那怎么办?这东西不禁放。”小卷阿姨很会持家,一定要把这份米线分出去,她问另两人,“要不给那个小伙子?”
宋益也一激灵,怎么还有个小伙子?在场的显然只有她不知道那小伙子是谁,因为其他三人已经开始探讨这个问题。
他们你一言我一言,达成了共识,这米线便宜了那个小伙子。
只见小卷阿姨和胖男人合力挪开了两只大箱子,就跟大变活人一样,箱子后面露出了一个双手双脚被绑,嘴里还被埋了布团的小伙子。
宋益也都看呆了,微张着嘴,那个被绑的像待宰羔羊似的年轻男人也眨巴着眼瞧着她。
“不是,这……”她结巴。
“哎呦别害怕,这是我们逮到的小偷。”瘦女人宽慰宋益也,“这小年轻鬼鬼祟祟的让我们逮了个正着,打算天亮了交派出所的。咱们玩咱们的,不碍事。”
“阿姨,你们这牌瘾是有多大?”宋益也见小卷阿姨拿掉了那男人嘴里的布。
那男人瞧着跟自己差不多大,一双耷拉眼透着股无欲无求的劲头,嘴巴获得了自由也没有立刻为自己辩解,只叹了两口气,自觉十分丢人地垂下了眼,耷拉眼更耷拉了。
他头发很长,挽成了个丸子发髻,身上穿着宽大的中式对襟绸子衫,就这身打扮放在小偷里那也叫不务正业。
宋益也觉得后槽牙疼,怎么也没想到这里会多一个大活人,这么一来想来硬的就不太方便了,那最安全的方法就只有赢了牌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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