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这要放十年前,能用上这家具的人可不得了。”他评价。
冯妈没说话,把床上的铺盖卷起来抱出去,又抱了副新的进来,许家兄弟一直旁边瞧着,留意着楚翘阴晴不定的脸。
“这里是那个吧?”许向晚低声问许惜晨,“凶宅。”
冯妈手里的枕头掉了下去。
许向晚又被揍了,许惜晨差点给他脑袋上的丸子揪掉了,揪得他呀呀直叫。
“就是那个凶宅,”倒是楚翘十分不以为然,“说起来以前你俩也没少来这玩。”
许向晚甩开了许惜晨,颇不服气,“我这不是说的没错吗,你打我干嘛?”
“我打你,是因为我手痒。”许惜晨咬着后槽牙说。
楚翘人不大,知道的还不少,他知道他爷爷对他爸爸是十分溺爱的,他爸和他妈结婚后就把这间正房让给了儿子住,还应儿子的要求做了改建,所以其实他小的时候是跟父母住在这间房里的,而他现在住的屋是他爷爷的。
当时事件发生的现场就是这里,后来这间屋子做过翻修,已经看不出当时的惨象,但也住不下去了,他爷爷才会决定搬去现在的家。
后来这里上了锁,以及他每次跑回这里都会被他爷爷狠批一顿,大概都也是出于对他的担心。他当然知道他们担心什么,但即使他说自己没事,他说自己其实很爱这老房子,甚至根本不介意继续住在这里,人家会信吗?
楚翘叹了口气,他早已经放弃了解释,只对许家兄弟说:“反正你们也不介意住凶宅,不然你们回自己家好了,我又不是犯人用不着这么多人监视。”
他那理所当然的语气还真让人没法反驳,关键是这会再说介意,好像他们真怕了似的。本来真的想回家的两人嘴一抿,十分倔强。
“怎么叫监视呢,这是保护!”纪逢舟边说边扫着凶案现场,显得十分有兴趣。
“都一样,我烦了,你们慢慢折腾,我要去睡觉了。”
哎,这少爷脾气上来还真欠抽啊,不过考虑到一未成年人又是亲人生命垂危又是自己被绑架的,想必累了也是真的。
半夜,宋益也睁开了眼,确定了下旁边的冯妈没动静,她悄悄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她正想着找个机会来这宅子呢,楚翘就把她带来了,怎么可能放过这机会。
宋益也跨过那寂静的小院,各间屋里都灭着灯,今晚云层很厚,旧城区的路灯本来就不怎么给力,等她再进去主屋,里面的东西已经瞧不真了。
她眯着眼,关上门后屋里更暗,她怕吵醒里屋的人也没敢开手机手电筒,半凭记忆靠着摸索缓慢前进。
卧室里悄无声息,她注意着,终于摸到了茶几。茶几边上是沙发,她的手在空气上拍了两下,拍上了沙发。
但不是布的手感,是人的手感,几乎在接触的同时手已经抽了回来。宋益也吓了一跳,沙发上的人毫无动静,看来是没被惊动。她蹲下身凑近,沙发所在本来就背光,她需要费点事才能瞧清这个碍事的人是谁。
黑暗里,她凑近的脸在看清那人的脸部轮廓前看到了一双眼,那双眼在暗处闪着幽光,直直地瞧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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