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学的教育在整个锦朝首屈一指,其学科多,涉猎广,见识丰富,精修到极致,是天底下别的学府没得比的。
我在太学里大多时候都是很认真在学习,一般的文学课都是慢慢熟悉各种书籍、典故、史记,同时在此基础上开始学写行文写书,谈政辩。然后就是琴棋书画,骑射,剑术。
谢琰教我的东西从来不遵循任何规律,他相给我塞什么就塞什么,太学一天也就那么几门课,然而谢琰兴起时喜欢一天给我换十几门,先是拉我下棋,隔几分钟又让我去背书,被他这样子教着,我都觉得难受。
而且我心里想着苏裕的事情,仍然不好受。
那天我没在太学见到她以后,我又让秋收帮我跑腿打听了几天,一连几天,她依旧是没来。
难道她被白筱落她们姐妹的话刺激太大了?
我纳闷,这也不至于近十天不来上课吧,她又不是像我一样被禁足。
我翻着书,数着日子,第五天,秋收来复命:“苏小姐今日依旧没来。而且今日奴还打听到了,昨日谢大人来了,特向太学提出告假,说谢小姐病了,大概相当长一段时间不会来了。”
“她生了什么病?”
秋收摇摇头:“奴问了,太学的人都说谢大人他说,暂时不清楚。”
我合上书,看不下去了。
……
我打断给树苗浇水的谢琰,把他拉进屋里,给他到了一杯茶,小心翼翼地问:“我能不能出宫?我想去看看苏裕?”
谢琰悠悠看了我一眼。
他卷起的袖子还没有放下来衣角沾了泥土味,他喝了口茶,笑眯眯地道:“当然可以。”
“啊?”
这样子就答应了,我有些惊喜,我刚刚开始还以为他会拒绝,再顺便说说我多管闲事了。毕竟我和苏裕也不是什么过命的交情。只是认识一场,对于她,我总是不放心。
一颗心悬着,总是在晃,去看看她,看到她好的话,我心总该会安一些。
他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放下茶杯,“太学里的人那么多,小清嘉却只交了那么一个朋友。当然要好好支持啦。只不过,你要出宫,我有两个条件。”
一听到条件,我就有些内心不安,怀疑他是要变相拒绝,“什么条件?”
“第一,你手上还缠着绑带,等你手伤全部养好了才可以出宫。”
“第二,”谢琰说着,微微侧目看向我,“你要全程得带上我,你去苏府,我得跟上。”
虽然我身边多了谢琰这个拖油瓶,但是条件还是在我可以接受的范围以内,于是立刻就答应了:“一言为定。”
……
我开始安安心心地养手伤,认真敷药。
又过了几天,就可以拆纱布了。
只是,为了没有想到,在我手好这短短十天里,会发生那么大的变化。
华州的使者去而又来,这次,他们带上了他们节度使的嫡长子,说要继续和朝廷交换人质。
他们要的,指名道姓,也必须是嫡长子,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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