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当然是不能比的,也不曾想过要去与青王相比,倒是你,无端端的兴奋个屁,站的这么高,难不成以为你能与青王相比?”不愿被友人看轻的男子也站起身来反驳,气势比之前那个还要强劲。眼看着两人互不相让就要吵起来,坐在一边悠然喝茶的男子开口调节了。
“这事有什么好争的,这世上能和青王相比的男子何其稀少,哪里轮得到我们!说起新鲜事,我这边倒有一事,不知你们听没听说?”
“什么事?”一听有新鲜事,众人竟异口同声起来,声音之大连附近几桌的客人都给惊动了,也竖着耳朵听那男子说新鲜事。
“勾栏雅苑,这地方你们可曾听说?”男子喝着茶故意卖起关子来。
“从未听说!”其中一人回答,“恕愚弟见识浅薄,这名字真是闻所未闻,勾栏者,妓院也,又名雅苑,颇有些欲盖弥彰的意图,这馆子的老板可真不是聪明人!”
“诶,贤弟此言差矣,愚兄倒觉得那馆子的老板聪明极了,这名字也取得恰如其分,在贴切不过了!”喝茶的男子放下茶杯,从腰间抽出一把折扇,“哗”的一声打开,翘着二郎腿开始慢慢的与眼前的好友分析:“贤弟可知那妓馆为何要以勾栏为名?”
众人一齐摇头,那人便道:“那是因为那妓馆的花魁便是一名名为勾栏的女子,那女子性格温婉,举止大方,流落风尘却周身一股冰清玉洁的气质,容颜更是比那天上的明月更加夺目。她可是那妓馆的摇钱树,多少王公贵族投下千金只为看她一笑!”
听的人没有沉浸其中,反倒是说的人已经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不能自拔了。看着好友痴迷的样子,其余的人多少有些相信,毕竟自己好友的品味众人也是再清楚不过,只是那女子若是瀚海人,这么大的名气,他们怎么就从来没听说过呢?心中不免有些疑问,便好奇了说:“那女子若真是如你所说这般天仙下凡,我们怎么从没听说过,也从没听瀚海的人说起过,莫不是你中了什么幻术迷了心智,被人骗了去?”
好友好心的关怀非但没得到那人的谅解,反倒把他气了个够,当下便大声的回敬说:“你们没听说过那是自然,那勾栏姑娘又不是瀚海人,也从未踏足过瀚海,你们怎么能够知晓!”
“那她是哪里人,你又是从何得知她的?”这边一干人在争吵,声音传的老远,才不过一会,整个茶馆的客人都往这边看齐了,一个个眨巴着迫切的眼睛瞪着那男子。男子咽了口口水只能继续:“那勾栏姑娘是墟落人,我也是今年随着父亲去墟落公干的时候遇见的,一见便丢了魂,直跟着她来了瀚海!”
“所以说?”
“所以说,你父亲还在墟落,你一个人偷偷的回来了?”
被友人看穿,男子有些羞愧的低下头。这不低头还好,一低头便引来友人的一阵哄笑,“张孝华啊张孝华,张兄,你一向以孝闻名乡里,没想到也会有这样疯狂的举动,为了一个女人,竟然把自己老迈的父亲一个人丢在了异乡,这可真是天大的新闻了!”
“父亲大人出使墟落,身边跟着的何止几个人,少了个我也没什么要紧的,再说了,临出发前,我也是和他打过招呼的!”解释就是掩饰,男子越是想要辩解,他的好友便越是揪着他的辫子不放。
“是呀是呀,但是张兄你一定没和你父亲说实话,对不对?”
那名为张孝华的男子见自己的一帮损友越发的起劲便不再说话,这一静,整个世界就静下来了。隔了好久,其中的一个好友开口道:“张兄口中的女子甚是诱人,若张兄不嫌弃,哪天带着小弟一起前往,也好让愚弟见见那天上有地上无的绝色女子!”
友人心中的怀疑张孝华深刻的体会的到,也不知是为那女子感到不平还是为自己觉得冤屈,竟一口答应下来。四人商量之下,决定择日不如撞日,趁着勾栏雅苑开张的日子前去凑凑热闹也是不错。
这边一大帮子人听了传言要过来捧场,那边花魁正因为沐浴的事情和妈妈闹着别扭。
“我说小祖宗,你就不能给我消停一天嘛,就今天行不,只要你今天不闹,赶明儿我就让心竹捧着大把的黄金给你送到屋子里去怎么样?”妈妈真挚的握着勾栏的手,有些讨好的说。心中却止不住的要去想自家的这个怪丫头,人都说姐儿爱俏,鸨儿爱钞,这丫头偏偏不按常理出牌,竟比她这个老鸨子还爱金钱,每次她一不高兴,她金库里的钱财就得少一层,心疼的她呦,却又不得不依她。
且不说她是自愿来到这院子的,光凭她身边那丫鬟的身手,就算她请十个武林高手都未必留得住她们两个。这棵喜怒不定的摇钱树,她也只能宠着惯着,希望她心情好,能在这地方多呆些时候,最好呆出感情来,难舍难分的最好。
“不怎么样,黄金我又不缺,别以为我爱金子你就可以每次都用它来搪塞我,这次我不依了,给我再多的金子我都不干!”女子顶着一脸的麻子站在庭院正中央和老鸨对峙着,在老鸨看不到的时候还不忘奸笑两下。
老鸨实在是拿她没办法。你说你不来便不来,她也不会去强求她,见不见客,哪一次不是由着她的心情来的,就连这次来瀚海都是她心血来潮突然兴起提议过来的。哪知道开门第一天她就给你闹别扭了,顶着一脸的大麻子站在显眼处赶客人,这生意真是没法做了。
“说吧,到底要怎样才肯把你这一脸的大麻子给我洗掉?”说理说不通就只能妥协,这些年,老鸨的气节算是被这丫头磨光了,从原先的坚守一天到现在一炷香都不到,她对她自己的改变都觉得不可思议。但是她是打心底里疼这个丫头,虽说这丫头古灵精怪的没少给她惹麻烦,但是一想到她哪天要离开心就隐隐的疼,不是心疼钱,而是……
“把心竹一起给我我就去洗脸,不然我就一直站在这里!”勾栏直视着老鸨的眼睛,理直气壮的说。“心竹?”老鸨有些意外,“心竹是我的丫鬟,我把她给了你谁来伺候我?”
“你是妈妈,想伺候你的人多了去了,少一个心竹而已,又不是要割你的肉,这么不舍做什么?”
“好好好,我的错,我不该不舍,你想要就要去吧,我看你动她的心思也不止一天两天了,反正迟早要被你偷去的,还不如随了你的意,就送给你了!”
“真的?真的送我了?随我怎么处置,打死也不管?”兴奋过后勾栏又小心的询问。
“是,打死也不管!”老鸨又重复了一遍。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