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所有人都像母妃一般滴水不漏。”
这话一出,宇文妤倒笑出了声来,放下笔用袖子挡住唇,极为开怀的模样,声音却是无比的冰冷:“琮儿,做了太子,你真是越来越有’出息’了。”
萧琮嘴角的笑意不见了,他知道母妃这是动怒了,却依然固执的请求道:“四弟喜好男色已被当做市井笑谈,这样的皇子是万不可能继承大统,求母妃放过四弟!”
“你以为你四弟真如你看到那般纨绔?就算你今日撤了保护他的人,,明日他也仍能安然无恙。”
“母妃…”
“他那母后若真如世人瞧着一般的莽撞,又如何能与我并存这么多年,在我手底下生出三个孩子来呢?有其母必有其子啊。”宇文妤叹道:“只是你却不像我。”
“若母妃觉得这太子之位适合三弟、五弟,那大可让他们来做。”
“住嘴!”宇文妤倏而起身挥手给了萧琮一巴掌,萧琮只觉得脸热辣辣的疼,他抿着嘴冲她一拜,不欲与她多说,向外走去。
“站住!”宇文妤低呵道。
然而萧琮如没听到一般径直地走了出去。
宇文妤秀美的脸上染上了一丝颓然:“他可真是越来越像他那个不长进的父皇了。你说是也不是?”
那问句却是冲着怜儿问的,怜儿却不敢答,因为她说的可是皇上啊,答是或不是都不对。她只直直地跪了下来:“奴婢惶恐。”
“罢了,你起来吧。我且问你,这事真是我做错了?”
“贵妃娘娘一片好心,太子兴许再过些日子就想明白了。”怜儿小心翼翼地想着措辞,伴着这个喜怒无常的主子,稍一不留神可能就去做了花泥。
“那你觉得太子说的有无道理?”
“四皇子好男风人尽皆知,六公主又是二月生寄养在外,九皇子更是自小就出了家不问俗世,确实也是难威胁到太子的,娘娘该宽心些。”
“宽心?”宇文妤重复道,轻轻的笑了,那笑让人晃了晃神,像是随微风摆动的玉兰花儿一般。
怜儿暗道不好,恐怕今日又要挨板子了。
果然,下一秒那温温柔柔却带着阴冷的女声响起:“去领十个板子吧。”
怜儿认命的走了出去,宇文妤靠在了贵妃榻上,她养的唤做雪儿的波斯猫拖着笨拙的身子走到她的脚边,讨好一般的看着她,却不敢再上前去。它有些饿了,却不敢向前蹭眼前的主人,它可没忘记勾破了她衣裳,自己的爪子被她叫人一根根拔去的事。然而,它也不敢离得太远,它也记着出了那事后它躲着这个如同鬼魅般的主人,被她叫人逮来亲手用针在它身上扎的经历。
宇文妤瞧着雪儿,唇边又泛上了如平日一般温柔小意的笑:“个个都像没了爪子的猫儿一般,却偏偏一个也死不掉,这种事怎么可能是意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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