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期消息极为闭塞,北京城被闯军攻破,崇祯帝煤山上吊的消息也是历经了两个月才传到江南。按时间推算现在建奴应该攻取了山东诸县,差不多到了图谋江南时刻。
当然张云凡可不是直接说几月几日他们要打哪里,几月几号南京亡这种乌鸦嘴的话。
“在下也是推测,这建奴乃是女真三部的建州部,其首努尔哈赤野心勃勃,堪比当年的成吉思汗,一口气吞并了海西女真及其它部落,并且不断向四方蚕食。建奴久居苦寒之地,对中原的繁华垂涎已久。虽然努尔哈赤身死,当今是一个小娃娃即位,但政权落在了摄政王多尔衮手上。多尔衮可不是善男信女,其野性并不输于努尔哈赤,他们打下了北京师,已经尝到了中原的美味,试问在这样的前提下,怎么可能裹足不前?他们已经有了两个月的整休调度,差不多到了对江南用兵的时候了!”
韩赞周对于张云凡的“神测”大为惊疑,突然失声痛哭起来:“连你一普通侍卫都知道建奴之害,而这些庙堂上那些尸位素餐的人还在歌舞升平,争权夺利,可笑!可笑之极!”
正说话间,又有一人走了过来。
张云凡感到诧异,来人不仅也是个太监,还与韩赞周有七分神似。
“大哥,小弟有礼了!”来人向韩赞周行了个礼。
韩赞周对他就不那么友好了:“皇殿重地,你来作什?若要赌钱没有!”
张云凡这才明白了,这两人是兄弟关系。
韩赞礼不以为意哈哈一笑:“大哥你这次错了,小弟不是向你借钱的,今日皇上要赏我一官职,小弟是来听封的!”
韩赞周微微蹙起眉头:“你不过一介宫侍,整天带着几个青皮瞎胡闹,皇上能给你什么赏赐?”
“嘿嘿,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咦,这两人是何人?”
“我来替你介绍,这位是张云凡护卫,这位是张煌言护卫,他们一路护送定王而来,立下了汗马功劳。”
韩赞礼翻着怪眼道:“定王,就是那个毛小子?”
韩赞周大怒:“混帐东西,岂可对定王无礼?”
“是不是定王还不一定呢,这年月坑蒙之徒极多?”韩赞礼不以为然。
韩赞周气到不行,试图拔出腰上配剑:“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也说得出来,咱家替皇上清理门户!”
“行行行,我错了不行吗?再说了小弟替皇上办差,他老人家舍得杀我?他们两个一介草莽杵在这里干什么,也是封赏?”
“那还有假?”
韩赞周轻蔑地看了二人一眼:“皇上真是仁慈,这种贱奴也让上去,不怕弄脏子皇殿?”
韩赞周对这个弟弟已经无语,正要向二人道歉,张云凡说话了:“这位周公公,在下想请教一下,你对‘奴’的称谓怎么理解?”
“奴就是奴子,低贱之徒,还能怎么理解?”
张云凡哈哈大笑。
“你笑什么?”韩赞礼愠怒。
张云凡把嘴凑过去,悄声道:“自隋唐以前,直呼为奴者几乎绝迹,凡我汉民,无论身份高低、富贵贫贱,身体健全的人都摆脱了奴性,唯独皇廷内某一些有所残缺的人内心自卑,在主上面前仍然延用此谓,韩公公,你的话暗渡陈仓,理解!理解!”
“你!”韩赞礼气得脸都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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