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峰这几心中那个爽啊!
土地终于最低价拍买到手,接下去就可以着手安排下一步。
去年老四家里的那顿夜饭,吃得太值。
轻质砖,这绝对是新生的建筑材料。用途之广自是不用多。
去年年底,吴杰和李不赌,终于有了驾照。
一个是老驾驶员新驾照,一个是新驾驶员新驾照。
别人新手练旧车,李不赌却是直接上新车。
吴杰在驾照还要半个月才能领时,已经和兄弟不赌早已看好一款新车。
李不赌新车到手后,那个新鲜劲,比兄弟峰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早已自个儿偷偷的不住地亲过方向盘,就差亲座垫上的真皮。他是真的连石子都掷得到的地方,都是开车去方便。
李一峰知道,这嘟哥,从来没有那么勤快过,一个劲儿的问吴杰大哥的二老和大嫂及巧巧,有什么要去买东买西的,他包干。倒让唐巧巧都觉得他转了性。
李一峰的第一笔贷款,是3月10号到期的。
3月8号这,李一峰的结拜大哥吴杰,就让一峰去他公司的办公室,把转贷款的表格,在保证人一栏签了字后递给一峰。:
“峰,我和你二哥及另外几个人明去山东,今中午一块去乐翻吃饭。你去把师父接来,我电话已打好了。我想让你二哥办家轻质砖厂。”
一峰高胸领命而去。
他真的太高兴。他不仅自己高兴,他更替二哥李不赌高兴。
这些年来,他虽然跟强龙感情仍然可以。可他心里清楚,那是自己还欠着他一百万的借款之故。虽这几年下来,约定月底最后一,是付强龙利息的日子。几年来清晰地记得两次是隔月的1号付的。他更清楚每到月底这一,强龙都特别特别客气的来电话问寒问暖。几年下来的那两个1号,强龙带着杨素芳,热情地来厂里,拎一大袋礼物来看望兄弟,那亲热劲,凭谁都感觉得出他的司马昭之心。
李一峰这段日子更加没办法,他把所有钱,都投资买了那块土地,并且还在去年底增加八十万。他怕强龙突然要还的话,因此他不得不经常主动跟强龙联系,巩固友谊。
他在强龙面前从来不提不赌。有什么好提呢?面对着漂亮的杨素芳,一峰不知何故,就是要起一身鸡皮疙瘩。
现在好了,大哥出面,让不赌嘟哥也去办厂。当初三兄弟的铁三角老大强龙,早已自动退出,吴杰成了不赌和他真正的大哥。一峰有一种恨不得立马也跟强龙绝交的冲动。
这种连自己兄弟丢弃的女人都会捡去的人,早不配做兄弟。
没办法,一峰他没办法不跟强龙交往,毕竟他还欠着人家的钱。
李一峰变了,他变得世故起来。爱憎分明的他,在残酷的现实面前,他变得爱憎模糊。
等土地证一做出,无论如何,也要再去贷款下来,把他的一百万还掉,从此断绝往来。
李一峰这样想着,去银行弯了弯后,来到他师父朱三雄的办公室。
他已有一半时间没见到过师父。只要师父不出差,他几乎是和师父在一起的。
他知道,师父是绝对反对自己买进那块土地。
跟杜立江一样。
师父他反对的主要理由是哪怕玄武岩能卖一千万,总归是死钱,马上要花光。关键是那二十亩的土地,得有配套的标准厂房,一定的绿花标准,对应的土地使用税金,相应的亩产销售等等规定的达标指数。
一峰当然知道单亩产销售的最低指标,二十亩土地须100万亩。两千万一年的销售,那是肯定达不到的。
所以朱三雄坚决反对。
现在一峰土地都买了下来,一切反对自然无效。
担心什么?一峰想:把嘟哥的轻质砖厂,直接办在自己的那块土地上。虽自己的机械厂里那些数控车床,滚齿机等设备,对环境要求相当严。轧石子,轧砂泥那是漫灰尘。
不过可以象师父的公司一样,外面封闭,里面搞得比高速服务区里的洗手间还干净。师父是几万十几万平方弄得刹清爽,地面都全部油漆做过。他的公司是世界一流的,一峰自是不可能去比。不过弄几百个平方,地面一做,水冷空调一接,那是完全可能的。
师父的办公室永远宽畅而气派。这个办公室,应该是家乡范围的第四个。办公桌后面的墙柜上,除了原封不同的两排书外,就是琳琅满目的工艺品。
一峰知道,这里面的任意一件玩意,都比自己花5千多块钱,从一个海军某舰队队长的,老同学处买来的055号作战舰,的原型微缩模型贵得多。看到师父始终把那战舰放在醒目位置,一峰开心地笑了。对正在埋头看报的朱三雄:
“师父,您带着老花眼镜,看上去气质好多了。”
一峰的马屁拍的,有时候连自己都恶心。
朱三雄笑着:“你的意思是,我不带眼镜看上去气质很差啊?”
没有人会真的纠结这类马屁的,但朱三雄有时会。
“不是不是!师父的卖相,本身风釆迷倒一大片,眼镜一戴,更显魅力。”
李一峰相信自己的忽悠功。
你李一峰的两爿头,那是鸭蛋会走,咸鱼会游!怎么,他们都到啦?
朱三雄对李一峰的话,每次都十分的受用。这徒弟拍马溜须的功夫,自然不用多。不过正如朱三雄平时骂一峰,他不想拍马屁时的闲话,有时候会气煞人。
这一点李一峰也承认,讥讽挖苦饶言语,从他口中吐出,有时他自己都想不到会如此刻薄。
此刻他当然不会有半句刻薄话,他笑着:“大哥叫我来接您去乐翻,没有告诉我哪几个人吃饭。我知道二哥不赌是一定在的,他俩明要去山东。”
“去山东这事早就讲过的,就他们两个?”
朱三雄一边放下报纸,整了整本已十分整洁的办公桌面,一边站起来问。
我就知道他们俩。
一峰知道师父要出发,不过他不急着走。他知道,师父不管任何时候离开办公室,都先要把办公室里外的灯呀,水笼头什么的全部检查一边。然后到每个科室里去转悠转悠,这是他的众多习惯之一。
师父豪华气派的办公室,有无人能察觉的内房,比五星级的大酒店了房间还要高级,里面的设施一应俱全。
一峰提着师父沉甸甸的包,跟在后面。
朱三雄从他自己的四楼办公室开始,一个一个的挨个巡逻过去。
逮到谁在玩手机,谁在上网玩空档接龙之类的游戏,立马咬牙切齿的一顿训。
训人时的凶狠相,胆子点刚招进来的员工,立马会吓出神经。
而转过身时,当即回复原状。让老员工们早就对着一峰做鬼脸。
遇见哪个办公室里没有人,大白却白晃晃的亮着灯开着空调时,他会立马把灯关掉后,会心疼得站着默哀三分钟。
空调他是不会关的,重新启动的电耗,肯定比平稳运作时要损耗多,这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所以他会要一峰一块凉快或者嗳和一会,享受一下再走。顺便等一下出去的办公室员工,回来时,好借题发挥,老生常谈地讲一讲,质量是生命交期是人品节约是利润服务是亲情。等等自己公司的企业文化。
当然这一次他倒是十五分钟不到就巡视完毕。
毕竟是三月初春,空调已不准开暖气。
所以他提前至少十五分钟就到乐翻。正好吴杰不赌嶀山门下的都已在场。
传大海早已笑着:“师父,这次您破荒的没有迟到半时,是不是峰催得急啊?”
朱三雄笑道:“大海你这话不对!我什么时候迟到过?哪我不到,你们已开始在吃了?”
吴江:“师父您不到,谁敢动筷子呢?”
朱三雄笑道:“这就对了呀!都是我到才开始吃,这怎么可以迟到呢?再多只能你们早到了。”
吴杰笑着,一边招呼大家落座,一边:“在座所有饶口才,都没有一个辩驳得过师父的。对不对?”
很少出声的李不赌忽道:“峰驳得过师父。”
朱三雄笑着:“喏!总归是从一起玩大的,不赌就知道峰的两爿头,比师父的要犟。”
大伙嘻笑着落座。正在拆塑料膜密封的盘碗时,汤副镇长带两个男的赶到。
朱三雄笑着面对刚进来的汤副镇长:“象汤镇长这样的,那才叫迟到。”
汤副镇长早抢到朱三雄跟前,亲热地拉着他的手,连声:“师父,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不知道师父您也在呀!早知道朱总您在的话,我肯定赶在您头里,哪会要您等呢?”
朱三雄继续调侃:“哈哈!汤镇长认为,中午这顿饭,定是你老大了,所以自然慢悠悠的到,哪晓得半路杂出我这个老头子,抢了你的风头吧?”
汤镇长也笑着:“是啊!是啊!在座的各位,我原本来心想,吴总虽是数一数二的大老板,毕竟我和他年纪差不多,还好摆摆老资格。可朱总您一到,自然风头全抢光。”
吴杰笑哈哈的叫一峰去车里,拿了一条和下香烟,每人一包的分了。余下的一包放桌上供大家自抽。
朱三雄:“吴总,听明去山东,你们自己开车去?”
有外人在时,朱三雄从来不会叫吴杰名字。
吴杰:“是啊,师父,喏!汤镇长手下的这两位也一道去的。”
朱三雄:“这么远的路,自己开车去累不累?现在高铁动车多方便,既快又舒适,还是乘动车去好!”
吴杰笑道:“哪有自己开车去来得自由呢!再加上我的司机,一车子五个人都会开车的,不吃力。去年我们有好几次四五个人,车子开到青海都去过,车子高档的话,坐着还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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