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苓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这才抬动手指指向自己的腰际,李避看到这女子由白转灰的面色,当即快步上前,拿起自己被放在一旁的小剑,一剑割开裹着那不可方物的胴体的衣物。
剑锋微凉,钰苓差异的同时,心中暗道:这般精妙的力量控制,可不是苦修十年剑就能练出来的,此子还有多少秘密呢?
“之之,去接一盆水来!把那酒坛也拿过来!”
李之之也是不再胡闹,从小跟在李避的身后,她自然知道李避的底线是什么。十五年来,李避唯一一次冲她发火还是因为她调笑某个瘸腿的下人,逼着她和正常人一样行动。
李避那次说出的话,彻底改变了她恣意妄为娇生惯养的习性:
“无论人的身份高低,但凡是一条生命遇到了危险,我总会去救的;但如果是因为他人的残疾,你去嘲笑的话,或许你的心就坏了!
治不好的病,我是不会再陪着你的!”
白马轻骑当真是对寻夏城威慑力极大,即便是军营内已无人看守,依旧没有人敢随意进出。
李之之快速打来一盆清水,看到女子的伤口时,不由得轻呼一声!
难以想象这会是刚刚不停地挑逗兄妹俩的强大女子,她左腰间竟是有一块血红的拳印,李避熟练地清除完伤口外围的血痂,这才发现让女子面色如此痛苦的原因。
三枚钢珠镶嵌在这团血红色的拳印中,钢珠可不是闪着银色的正常金属,而是带着暗绿色的污渍,分明是参杂了铜锈的毒物!
眼看着伤口处的血水已经化了脓,李避眉头微皱,右手掀开李之之搬来的酒坛,闻了口芳香之味,轻轻点头。军营中的烈酒,浓度还是足够消毒的。
转腕、拨剑,女子伤口处被李避划开一道长缝,浓黄色的脓水顷刻而出。
美人皱眉,惹人生怜。
李避双手挤动着女子的软腰,摸着这般天香之体,他的眼神却没有一丝邪念。犹如看着一滩湖水一般,此刻的尤美之物不过是他的病人,医人专其病!
“三个问题,不要骗我,就当是我救你的报酬!”
女子摇头轻笑道:“你信不信治好了我,我就杀了你!”
“那是我救你之后的事,现在你是我的病人,先了却这桩因果。是德是怨,那是后事。”
“呼!”女子对着李避呼出一口暖气,毫无血色的脸在这时依旧调皮,“是要问小女子的身世浮沉嘛?我还未嫁人,未被开采,未体悟过人之常情呢!”
李避心头默念《清心咒,不动声色道:
“那日你在酒楼,给说书人所说的西楚皇室不是四百人,而是四百零三人是从何得知的?”
女子一愣,倒是没想到这小子居然会问自己这个问题。想到当日何运鸿给她说得话,她不禁轻笑道:原来是真的的。
“我在家中听碟探传来的信息。”
李之之满脸疑惑,却也不开口,只是盯着女子流血的皮肤思忖着,吹弹可破的皮肤,我又什么时候可以拥有呢?
“你是选夏王朝谁家的人?”
女子突然挣扎地就要坐起身,这可是泰安盛世,自己的身份一旦被揭穿,等待自己的可是无止境地追杀!这个家伙,是怎么知道自己身份的呢!
没有回答李避的问题,女子反问道:“我的毒,你能解?”
“选夏最出名的就是江湖人和易容术,你这面纱,我能解。
这个毒,我亦能解!
解开了它,我的身份也就会暴露,你看到了,我是一个惜命比惜名更多的人。不瞒你说,你之所以感受到自己压不住这伤口,便是因为吸入了我的散功粉!
对不起,我的身份特殊,容不得别人威胁到我!”
钰苓如释重负地瘫在平板上,轻声笑道:“早知道你还活着,我也就没必要去那雁门关闯一遭了。
我姓钰,铭钰的钰!”
山川前有万般河,
凡尘世间无数珍。
铭钰护尽王朝事,
莫留遗珠遭蒙尘。
这便是世间姓钰之人的宿命,被赐姓钰,便是为了皇朝最尊贵的后代,倾其所有随身守护之人!
也是江湖人最怕遇到的:选夏死士!
当初路诸侯围攻选夏王朝,却是被十六人从正面突围而出。那一战选夏王朝、泰安路诸侯的颜面丢了个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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