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方我低垂着眼,一言不发望着珈兰去了,自个还在车上发着愣,手心一翻,露出串银钥匙来。
看着这串钥匙,陷入沉思。
“哎...姑娘,马车可要送回后院?”
我“啊”了一声,钥匙顺势就收回了袖口,应承道:“我这儿就下来了。”
从马车上一跃而下,抱歉得看了一眼等了许久的小马厮,目送着他牵了马车去了后面。
我沉下一口气,刚刚自己耍了心思,趁抱住珈兰那功夫从他腰间偷了钥匙串出来,这覃王府所有门道便都可以出入了。
想来齐国公主入景不久,没得时辰去别的地方置办房屋,所以这江城定是藏在覃王府!
从正大门进了府,不远竟能见到那齐国公主正要转到回廊往外院去了,我加快步伐,阻了她的去处,这可好不用我再去找她一回了。
“漓阳公主留步。”
我大喊着一声。
漓阳似是神思不在,还愣愣往前去着,反倒是她身边那嬷嬷回头瞅了我一眼。
我运了一气,比跑还要再快一程,转瞬就移到了那阿莫身边,阿莫也是一惊,步子都跟着歪了一下。
我按住阿莫,那边的漓阳也停了下来。
“公主这是怎么了?魂不守舍的模样。”
阿莫上前一步,就横在了我与公主之间,就怕我一伸手就会打她一巴掌似得。
我也不甚在意,轻笑道:“怎得看见我就似看见蛇蝎一般,当初公主的厉害可以叫我尝了个遍啊。”
漓阳未出声,那阿莫可看不下去了,“公主今日身体不适,姑娘还是改日再见吧。”
说着就要掺着漓阳走,我赶忙上前一步拦道:“我说的不是吗?”
阿莫有些着了火,也生出硬气来,“纵是姑娘与覃王殿下有着关系,也不得如此无理,半路拦人。”
“我半路拦人?那你家公主呢?还不是大街上就抢了人去!”
我话语凿凿,那阿莫面上一僵,立马反驳道:“胡说!姑娘慎言。”
“姑娘来此挑衅定然没有十足的证据,在这里叫嚣岂不失了覃王殿下的颜面?”
这漓阳是个好口舌的,与我相争通晓我的死穴,一针见血,不浪费口水。
话说到此份上,双方二人都清楚自个要表达的是个什么意思,也不比挑明了去,我的目的也达到,更是不想纠缠。
甩了袖子转头就走。
阿莫还在气头上,半回着身子还想说几句,被漓阳一只手给压了下来。
“算了阿莫,我有些累了,先回去吧。”
阿莫张了张嘴,想说的话寻思了半天,还是咽了回去,看着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姑娘哀哀戚戚,自个心里也不好受。
“那...那人?可要重新安置?”
漓阳摇摇头,“不必了,一日三餐送去,其余的就莫要管了。”
二人说着转过了回廊。
我捏着袖口的钥匙,在边上听了个清清楚楚,心里也有了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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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快要入秋的夏夜,凉爽大过燥热,偶尔残留的几只夏虫,时不时叫唤两声,倒也显得这黑夜不那么寂寥。
傍晚就打发了海棠早早回去,说是自己这几日事情太多,乏累得很,要早些休息,留得了许多自己独处的机会。
翻来覆去想了一遍,觉着除了藏到她们自己个身边,恐怕别的地方都不是很稳妥,那夜探外院定是必不可少的。
我换了一身夜行衣,隐匿在黑暗之中,为了避去目光,都是绕墙而走,上上下下之间,汗水早就浸透了衣衫,怪这夜行衣也不出夏款,这严严实实包了个全,怎会不热!
自从内外院封了门,便不得自由进出了,又因着要防着我,不知道从哪来请了道士,画了好几张符,贴在墙上,让我强越不得。
我等了许久,才抽了空,四下无人,跃下房檐,从怀里掏出了从珈兰那里得来的钥匙,里面最新的那一把应该就是这儿的门钥匙了。
钥匙入孔,“咔哒”,门锁应声而落,我又看了下四周,确信无人后,才慢慢推了门进去,复又小心的带上,恢复原状。
进了外院,更是要小心一点,只上次和漓阳争斗一番时看过外院,但具体里面什么弯弯绕绕实在是不太清楚。
右边是正屋,那便去左边碰碰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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