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生已在覃王府住了半月了,每日除了清晨练功外,一整日都猫在房内,谁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不行!我必须要去看看。”
我从椅子上一个弹起,就准备夺门而出,在我边上帮我摆弄纸笔的海棠吓了一跳,手里刚浣洗过的毛笔还未放下就过来拉我。
“姑娘,你可别总想着出去,每每到该练字的时候你就有各种事,这回又是什么要紧的呀!”
我满脸不愿,可自己的九九又全被捅破,只能本本分分回到桌前,拿过海棠手里的笔沾上墨汁,看着眼前这一摞白纸就发起呆。
“快写啊!王爷了,让姑娘每日写满一百张。”
“哎呦!他可真是闲得没事干了,日日督促我练字,晚上还要拿回屋看,不无聊吗?”
我愁眉苦脸,手指头用力,几个歪歪扭扭丑得不行的大字跃然纸上。
海棠在边上磨着墨,时不时探头看了过来又硬生生收回去,想了许久还是忍痛告诉我:“姑娘写成这样可是不作数的,还是重新好好写吧!”
“什么!”,我惊呼出声:“我都写了二十张了,你为何才告诉我!苍啊!谁能救救我!”
两个时辰后
在我手筋马上写断之前,我终于完成了合格的一百张字,甩了甩自己手腕,看着手指压出的红痕,还有抽出毛笔后,还保持着握笔的姿势,简直苦不堪言,只能靠海棠帮我揉捏来放松了。
“姑娘今日写的不错,明日接着努力!”
海棠松开我的双手,去收拾桌面上的一片狼藉,将一百张纸叠放整齐一手抱了出去。
我半躺靠在椅子上,想要享受这得来不易的悠闲时光。
可那边海棠推了门出去却不想直接撞上了不知为何一直踌躇在我门前的半个月不见的成生。
“姑娘?”
“干嘛!我不是写完了吗?还有什么事啊!”
“是成先生”
我从椅子上弹起,站了起来,我的个子比海棠糕,越顶看过去就瞅见他不断向里张望的眼神。
“你可算来找我了!”,我几乎是以风的速度跑到了屋口,海棠“啧”了我一嘴,这才让我收了喜悦好好走步,而她让了房间出来,自己则带着我的字去珈兰那儿复命。
我趴上门框看着外面站着的成生,冲他招着手,“进来吧!”
成生看了下四周后抿了下嘴,跨了进来,我将之前的东西都收到旁边,示意成生坐下。
见这屋内只剩我与他二人,成生才稍微舒展了手脚,摆摆手站在原地道:“不必了,今日来我是要和你一下,我那里缺了些东西,不知道你能弄到吗?”
我惊喜道:“有进展了?你!缺了什么?我必会弄来。”
他掰了掰手指头,一个个了出来:“象玉甲、雀鸟白、寒蝉丝、深海玉珠磨得粉还有蠹蛊血。”
“这些都是什么啊!我基本上都没听过。”
这一二三样东西,拗口难读,也难为他能一个个记下复述过来了。
成生道:“不必担心,这些东西稍微花些心思和银钱肯定能凑齐,只是”
“只是什么?”
成生有些难为情道:“只是这最后我的蠹蛊血有些难办。”
我拍拍胸口道:“无妨,只要师傅你告诉我如何取来,我可上刀山下火海!”
“不必不必,还不用这般兴师动众。”
成生低了头,似是为难,又似是抉择,可还是一咬牙一跺脚了起来:“此次来景都,和你是游历而来,但其实也是按着我师傅的嘱托前来寻一位法号归奕的高僧。”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搓了搓自己身前的衣服接着道:“一入景都,稍微打听一下便寻得了这位所在,原是这位德高望重、名声颇响的缘故。这么顺利我也是没有想到的,但一时欣喜想着找完了人我便可回去复命就毫无准备上了空缘山,进了那缘慈寺。”
“然后呢?”,看着成生的表情就感觉这件事绝对没有这么简单,可他得慢慢吞吞,我不得不询问他才催得接着下去。
“本一切都很顺利,而且师傅让我向归奕大师寻的也正是这蠹蛊血。”
“太好了!那这蠹蛊血不就有着落了,你都取来了为何还要冲我要呢?”
他咳嗽了几声,掩饰自己的尴尬,转移注意力道:“这蠹蛊血是一种叫蠹的虫儿经过各种药材炼化成蛊后再取其血而成。其中的工序复杂,只有归奕大师知晓其中药理。”
他讲起这些东西来眼神里都是奕奕光彩,起来更是滔滔不绝:“而且这蠹蛊血是千世难寻的绝佳好药,可洗涤世间污浊之气却又不伤本源,且用过之后神清气爽,如同读过百卷书籍后的酣畅淋漓”
“等等等!师傅你能不能重点,这些以后再可好?”
成生这才清了清喉咙道:“当时我刚入缘慈寺,发觉内里竟有丝丝妖气,寻着过了去,竟发现在一房内放着一个偌大的棺椁,盖子未合,那妖气就从那里而来,我探头看过去里面竟是一个长着兔子面孔的妖物,霎时我便从怀里取了符咒贴了上去,正准备将其收复时,那归奕大师不知从何处记忆冲了过来,直接将我一掌打飞,这也因此造成我内里亏损,十半个月都无法再使用法术。
其实这件事的后果大不大但也不,大得来呢,就是归奕大师从此禁止我再入空缘山,得呢就是为师去不了,但你可以去啊!”
我半摇着头,内心惊异着成生这是何等的榆木脑袋,竟能做出这种匪夷所思之事。
他一脸笑嘻嘻完全没发觉自己之前所做之事有多离谱,这让我实在想上去打上两拳,好让他的脑袋瓜可以就此通顺起来。
“好吧,我去!”
背着一个大包袱可真真是要累死个人,我掂量了一下至少有十斤,这海棠都在里面装了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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