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谈话音方落,院中看热闹的大妈们便是一片死寂,紧跟着便叫出声来。
“这后生说得好有道理啊!”
“对啊,比起三婶这个外地嫁来的儿媳,这可是他的亲孙子。”
“不去教训自己的亲孙子,反而去怪罪自己的儿媳,这实在是没道理啊!”
就算儿媳和你的辈分近些,但从血脉来说,你这孙子才是你血脉的延续,家族的传承。
似是被荀谈这个奇怪的问题问住了,“三婶”脸上的凶狠消失,讷讷无言。
好半晌,才磕磕巴巴说道:
“他...他是我的孙子,我...我怎么能害我的孙子。”
“所以你就欺负三婶啊,是不是看她娘家是外地的,就以为人家好欺负啊!”
立刻有看不过眼的大妈站了出来,气势汹汹地叉腰喊道。
这些邻居大妈,九成都是从其他地方嫁到这个村子的,这位阿公的一番话,可谓是捅了篓子。
三婶儿子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变故,脸色瞬间涨红,既羞又怒。
“好了好了,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那谁,三婶她儿子,去拿纸钱来,给你爷爷烧了,让他在下面好好生活。
他爷爷,你得了钱,赶紧离开三婶的身体,不然,我手上这柄剑可不管你是人是鬼。”
见到阿公鬼魂眼中的怨恨之意散去,荀谈心中微松。
虽然他自忖不怕厉鬼,但这种东西能不碰上还是不要碰上的好。
被荀谈一催,三婶儿子和他爷爷一个模样,讷讷无言。
“这,我...我家里没有纸钱。”
“小先生,我知道我知道,其实昨天三婶给了这家伙一些钱,让他去买纸钱,结果这家伙跟我们一起去赌了,钱现在还在我的兜里呢!”
人群里立刻跳出了一个年轻人,冲着荀谈拱了拱手,笑嘻嘻地说道。
跟着围观的一位大妈老脸一红,立刻跟着说道:
“我就说么,三婶多好的人啊,从她丈夫死后,一手把儿子带大,还要照顾老人,怎么可能会连这点事情都不去办。”
“你刚才还说三婶嫌麻烦,没去给阿公烧纸。”
“我瞎猜的。”
“张口就来啊!”
“你刚才不也说了,三婶是遭了报应么。”
“你说啥,有种再说一遍。”
“说就说,你刚才不也......”
......
一看这快打起来的架势,荀谈只能收起锈剑,在腰间的袋子里掏出了一炷檀香。
“今天算你运气好,我就发发慈悲,给你一口吃的,速速离开三婶躯体。”
“好好好,待会还要请小先生帮忙。”一见荀谈手中的上好檀香,这阿公想也不想地答应下来,嘴角的哈喇子流个不停。
“谁家有伞,借把伞来。”
这下子,三婶的儿子总算是反应过来了,连忙从家里取了把油伞,递到了荀谈手里。
荀谈接过雨伞,从袋里掏出了张黄符贴在伞上。
“还不进来。”
手把贴在三婶眉心,一缕青气蹿入伞中,荀谈只觉得手中一沉,通体冰凉。
再次取出一道符纸,清喝一声,将檀香点燃,放到了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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