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望是美好的,可是一支流矢的突然袭来,打破了他所有的幻想,只感觉左臂一痛,他知道,自己的左手中箭了,粗暴得拔出了刺入了自己胳膊的箭,右手挥舞着长剑,想要在搏一次。
周围的亲卫看到了波才的惨状,一手刀便打晕了他,将他平放在马上,飞快地向往逃去。
本是黑夜,周围又尽是溃兵,一时间竟也没人发现波才已经逃了。
在嘈杂的喊杀声中,朝廷这方也有几人悄悄地离去了。
长社城中,整座城都显得空寂而悠远,与城外的厮杀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将军,我们为啥要先走,把指挥权交给朱中郎,这不是白白送功劳给他么?”
在屋中,昏暗的油灯一闪一闪地跳动着,一个年轻人在在桌前,小心翼翼地给皇莆嵩倒着水,抬头问道;
皇甫嵩嘴角一撇,笑了一声;
“给他送点儿功劳不好么?右中郎将朱儁诈败,退守长社,仿照田单出城火攻之策,大破敌军,不好么?”
男子皱着眉头,摇了摇头,说道:
“火攻之策,本是将军想到,为何要放到右中郎将头上。”
看着男子的表现,皇甫嵩微微叹了口气,说道:
“南容,你要清楚一点,公伟是战败之人,是有过错的,若是无赫赫之功,回到朝廷,必会被天子问罪,如今这样不是正好,功过相抵,反而有功。”
傅燮皱着眉头,
“那这样将军的功劳不就少了吗?”
皇甫嵩大笑一声,指着傅燮的脑袋说道:
“无论是做人还是做官,都不要只注重眼前,要走一步看三步,不然这官是做不长的,你只看到了公伟分润了我的功劳,却没有想到,今日公伟承了我的情,他日,若是我有难,他也必将帮扶我一把。”
傅燮听罢,沉默了片刻,接着便一脸严肃地看着皇甫嵩,说道:
“将军,我关西将门在朝中的局势已经差到这种地步了吗?竟需要靠分润功劳去结交大臣。”
皇莆嵩摇了摇头,闭上了眼睛,满脸都是疲惫之色,说道:
“并不是现在的形势有多严峻,而是我关西将门后继乏力呀!我这代还好,我勉强还算争气,能撑住我们世代将门的名声不堕,可是我死之后呢?谁能接替我?”
接着话锋一转,
“南容啊!你知道我为什么连家中子侄都不肯带,反而带着你么?”
傅燮心中一惊,吞了口唾沫,躬身行礼道:
“将军厚爱南容,南容是知道的,可是南容恐怕自己难当大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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