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属下的作风便可以窥得一丝其主人的为人,严政的心腹表面上看起来行事稳重,但只需一点儿蝇头小利便会喜形于色,可见严政也算不得什么厉害人物,好财货,城府浅。
倒是这个张林不是一般的简单角色,才走没多久便将严政治得服服帖帖,主动派人前来交涉,甚至手下一个随从都能面对我而不卑不亢,比严政那个草包要厉害太多了,不愧是曹孟德一心推崇的人物!”
又在原地占了一会儿,皇甫嵩突然摇了摇头,暗笑一声,指着自己说道:
“你这老货,想什么了,别人厉害与你何干,以他的年纪,要想真正出头,最起码还要个十年二十年,那时你就算还在,也是个提不动刀,上不了马,一饭三遗矢的无用老翁了,还能管得了别人去舞动天下风云么?”
笑着,便带着身边亲兵向着大营走去。
......
另外一边,赵银二人一摸进城,便即刻将皇甫嵩的书信交给了严政。
严政打开一瞧,心中一块大石落地,长长的出了口气,可心中又一想,自己原本是向郭典投的诚,如今收了这封信,将功劳白白送给了皇甫嵩,若是郭典今后找自己麻烦怎么办?
便再一次回到了张林呆着的小院,朝中张林拱手行礼说道:
“左中郎回信已至,同意了我二人约定的明日午夜开门献关的计策,就是不知郭太守那边儿该如何?”
张林抬头微微一瞥,便知道严政定是害怕自己因书信未呈给郭典,而被郭典报复。
微微一笑,在面前的酒杯里斟满了酒,朝着严政一抬,说道:
“来,先喝杯酒压压惊,毕竟这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哦!为啥?”严政举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充满疑惑的问道;
“左中郎乃统帅朝廷十数万大军的主将,郭太守虽德高望重,但依旧要受左中郎管辖,也就是说,无论这仗怎么打,无论是谁接下了你的那封信,到最后,受朝廷封赏时,获益最大的,都将是左中郎。
而郭太守策反你等,将黄巾困于曲阳,便是第二等功,但若是你我失败,而最后的信却是交到了郭太守手中,那郭太守不仅无功,反倒有过,这下你听明白了吧?”
严政吞了口唾沫,心想,没想到朝廷之中竟还有这么多弯弯道道.
朝着张林点了点头,说道: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现在我的回信不仅无法带来功绩,反而是个烫手山芋,我没将书信呈给郭太守,郭太守不仅不会怪罪于我,反倒会认为我懂实务是吧?”
张林微微颔首,平静而淡然地说道:
“就是这样。”
待二人饮完壶中之酒,便见东方已是既白,严政便向张林告辞离去。
待自己又变成了独自一人,张林便不再惺惺作态,只是用悠远的眼光看着天边,口中喃喃道:
“十一月,皇甫嵩破曲阳,俘杀黄巾十余万,筑京观,威震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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