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林淡淡一笑,很是不在意地撇了撇嘴,说道:
“屈平谓香草为古之君子,今日我予先淡后烈之酒为伪君子,又有何不可?”
袁澹雅捂嘴轻笑,走到案边,一手撑着几案,指着张林说道:
“若我当真想要尝尝这酒中伪君子,你又当如何?”
“那你需先来请我一起,若你宿醉,我也好带你回家,以免酒后失仪。”张林先是轻轻一笑,随后又变换了脸色,一本正经的说道。
到了此时,不管张林所言真假,袁澹雅都对张林升起了几分好感,只感张林之言如春风拂面,与自己往日里见过的那些世家公子皆不相同,便不欲再刁难,而是调笑道:
“以你之酒量,尚且不如我,又谈何怕我酒后失仪,送我回家?”
张林没在意她的调笑,反而对她说道:
“若我先醉,那就由你送我回家吧!反正不是第一次了,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这让袁澹雅在一瞬间笑得很放肆,她为甚不爱红装爱武装,莫非她是真的向往匹夫一怒,流血五步的生活?不,她只是想让人真正正视她罢了,世人皆言汉代女子地位高绝,可真正又有几人得到那种地位呢?
今日她能遇到一个真正愿意与她平等相待的人,不论真也好,假也罢,只是展颜一笑,对着母亲说道:
“此事我允了。”
......
见张林两眼有些迷离,卢植便轻咳了两声,说道:
“黄巾既定,朝廷将论功行赏,不知宁安打算何往?”
张林微微颦蹙,心中便知,看来卢植对自己的未来有些想法,便大礼参拜道:
“弟子愚钝,还请恩师指点!”
卢植轻抚着胡须,朝着张林点了点头,说道:
“昨日我闻宁安对法理一道颇为精通,本身又是出自世代法家,而今朝纲混乱,法理不明,阉宦当道,天子虽欲让杨公接任廷尉之职,可杨公毕竟非是法家名门出身,正需英才俊杰辅佐,可又害怕有奸人趁机混入,反让杨公手脚受限。
宁安乃我弟子,王子师的外甥,本身又是品行高洁之辈,所以我欲让宁安去争一争那廷尉监之职。”
张林听罢,在心中苦笑一声,如今党争混乱,朝中公卿与阉宦相互侵轧,若为廷尉监,那必定是一个得罪人的事,可此事又是卢植提出来的,若是不从,往小了说,是不服管教,往大了,那便是不尊师重道,无奈,张林只好恭敬地朝着卢植一拜,严肃道:
“廷尉监,朝中重地也!恩师不以林卑鄙,愿意保举林为此职,林别无他言,只言为民请命!”
卢植仰天大笑,拉住了张林的手,说道:
“有宁安此言,我便也算是放心了!”
可是又随即从桌上拿起了自己刚写之书,递给了张林,笑道:
“我卢植一生清贫,身无长物,只有这字还算拿的出手,虽不如蔡伯喈,可也一直让为师引以为傲,如今宁安定下婚约,为师便送你这几个字。”
张林收下了卢植的字,接着大礼拜谢,打开看了起来。
只见纸上笔走龙蛇的写着几个大字:“勿忘初心,恪守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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