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大将军得本初相助,便是如猛虎添翼,朝中未来必是一片光明,莫非此事不值得我为本初兄庆贺吗?”
“哈哈!”袁绍听完大笑,看着张林说道:“宁安所言不虚,此事自当好好庆贺一番,来,饮酒。”
见袁绍兴致渐浓,张林也只好再次给自己满上了杯中的酒,应和着袁绍。
“贤弟自知我愿除宦,不知贤弟认为我若谋,胜算几何?”几杯酒下肚,双方便谈开了许多,不再互相试探。
张林慢慢地将口中酒吞入腹中,眉头一皱,面色有些忧虑,说道:
“虽然此时看似党人形势一片大好,但阉宦势力依旧不可小觑,本初兄若是想诛宦,还是得需长远谋划才是,此事急不得。”
袁绍眉头微颦,面色骤变,将酒杯重重地置回了桌上,咬牙说道:
“奸人窃命,整个汉室一片混乱,好不容易等到了党人抬头,宁安却又要我再等等,这口气我又怎能咽的下去?”
袁澹雅眉角为颦,瞥了袁绍一眼,见袁绍咬牙切齿,面色阴沉,又转头瞧了瞧张林,见张林面色淡然,便也就没有管二人,依旧自顾自的喝酒。
“唉!”张林深深地叹了口气,一脸真诚地看着袁绍,说道:“本初兄所言我又如何不知呢?我舅父王允曾于广宗发现了张让与黄巾私通的信件,写好了奏疏,想要一举扳倒张让,可百般算计到了最后也依旧成空。
张让不过是十常侍中的一位罢了,我等想要将其除掉都如此艰难,更何况是整个阉党呢?”
袁绍摇头喝了口酒,可一时又觉心中郁闷非常,便又再次放下了酒杯,盯着张林问道:
“为何如此呢?我等一心为国事,各路英豪前赴后继,为甚天子就看不到呢?不过区区一群阉宦,对天子而言,就真的那么重要吗?”
见袁绍眼神锐利非常,恰似鹰隼,让张林心中有些发毛,只好假装仰天叹气,躲避了袁绍的视线,用着少许哀叹的语气说道:
“若本初如此想,那恐怕就错了,我以往也认为天子不欲除宦,不过是在天子眼中亲疏有别罢了,但自从我听闻了杨公的事之后,便改变了自己的想法。
杨公乃一代名臣,天子虽因一时之气而罢免杨公官职,却又能在火气消尽之后将杨公重新启用,可见天子是知道朝中忠臣的。
天子既知忠臣谋,却又为何不愿动宦官,不愿动张让?
林以为,无非为稳而已,张让手下党羽众多,若动张让,其党羽也需被一网打尽,而此事牵连者又绝非一两人,朝野必定震动。
如今黄巾刚定,朝局还未平稳几天,天子还未过上几天安稳日子,又怎肯轻易挑起两方争斗呢?所以啊!并不是天子不知,而是天子欲求稳,若是本初欲除宦,只有从长计议,先斩其党羽,团结士人。”
听完,袁绍面露恍然之色,眼中精光闪闪,像是重新找到了方向。
而在这时,袁隗也笑眯眯地走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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