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赐虽然高兴,但也没有忘乎所以,依旧记得张林甥舅的处境,便一捻胡子,向着张林指点道:
“张让虽然奈何不了老夫,但却总有些小手段来对付宁安,宁安是袁司徒的女婿,为何不去问问袁司徒有何妙方如何破局呢?”
张林做恍然状,行礼再拜,“林知道了,多谢明公指点,此地拜托明公了。”
随即转身向着袁府而去。
......
在袁府,刚刚得到消息的袁隗勃然大怒,将一个鎏金花瓶重重地扔在了地上,怒喝道:
“张宁安,你到底是我女婿还是他杨赐的女婿,竟将这种大出风头的机会给了那个老匹夫,是我袁隗的脸不够大,保不住你,还是咋的?”
当此时,袁澹雅久违的穿着裙装,带着两三个下人从门前路过,正欲出门,袁隗斜眼一瞥,便怒道:
“你准备到哪里去?”
“王家只余陈夫人一人在家,宁安在外奔忙,身边又无子嗣,我放心不下,当前去照应。”
“不许去!”正在气头上的袁隗一跺脚,即刻怒道:“身为一个姑娘家,哪有像你这样,还没过门便胳膊肘向外拐成这样的。”
袁澹雅翻了个白眼儿,知道袁隗好出风头,张林没将露脸的机会给他,现在正在气头上,便只感觉很是无语,朝着袁隗很是敷衍的行了个礼,说道:
“这又有何妨?我生性跳脱,只要我丈夫不在意就行了,我又不是与那些闲言碎语过一辈子。”
袁隗一时无言,嘴巴微张,只能看着袁澹雅带人远去,仰天长叹一声,坐回了榻上。
不多时,张林便来到了袁府,进入中堂,见到了面色阴沉的袁隗。
俯身行了个大礼,未敢激怒袁隗,恭敬的说道:
“张林见过司徒!”
袁隗冷哼了一声,没好气的说道:
“你来找我作甚?我能给的杨赐都能给,你去找杨赐不就好了吗?”
张林心中一动,便知袁隗是因为自己将露脸的机会给了杨赐,让袁隗少了一个刷声望,转变袁家形象的好机会,心中有气,便上前一步,缓声说道:
“岳父莫要生气,杨公乃我舅父举主,我代舅父奔走于朝堂,故而先去拜见杨公;岳父乃我亲近之人,素来待林亲厚,如若不然,你又岂敢将岳父放于杨公之后。”
袁隗长长的出了口气,点了点头,似是认可了这一番说词,但余怒未消,依旧没给张林什么好脸色,嗔怪道:
“你我既是姻亲,又同朝为官,加上宁安心中又颇有智计,宁安就应该知道,当年党锢之祸,我袁家得以保存全靠族中有一位族叔入了宫,当了常侍。
虽说这样使我袁家在朝中的实力不损,但却让我袁家的名声在士林里一落千丈。
名义上依旧是冠绝天下,但对弘农杨家来说,同样是四世三公,我家的名声便差太多了,宁安这次,就算是提前派个人来提醒我一下,让我稍有准备也好呀!本是翁婿,何至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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