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笑了笑,说到这种自欺欺人的话他心中也有了一丝丝期待。说是能遇见父亲,其实他也只是为了给宁渟和自己一点期待,哪怕只有一点点的幻想也是好的。天下这么大,遇见一个人谈何容易?
“我想回家去看看。”宁渟说道。
“好。”宁息毫不犹豫的答应,他也想回家,回去找点暖心的东西,今晚实在太冷了。
“小孩,明天起我就不跟着你们了。”
“为什么?”宁息侧头看着眯着眼睛的左农。他们出城,除了那守阁人,没有一兵一卒跟出来,是因为有左农护着他们,若是没有左农,天亮后,他们就该身首异处了。他不知道,没有了左农,作为逃犯的他和宁渟如何逃的过帝国的通缉。
“放心,我会远远跟着你们,我还欠你们两条命。”左农说道:“别人只认识剑狂左农,不认识两个十几岁的小孩,跟我走在一起对你们没好处。”
宁息沉默不语,宁渟心中担忧,额前被淋湿的碎发被秋风拂动,越发显的楚楚可怜。左农没睁眼,却好似看的见一般,他说道:“像个男人一样,用你的剑去保护好你身边的女人。”
宁息侧头看向左农,他闭着眼睛呼吸平稳好似已经睡着了,可他刚刚那句如睡梦中呢喃的话,为何听起了有些伤感。
雨停的时候,乌云撤去,东方的山峦上也亮起了鱼肚白,小村里鸡鸣声声。
左龙的鼾声随着这雨声响了一夜,想必屋里的老婆婆也睡的煎熬,担惊受怕了一夜。宁渟缓慢起身捏了捏脚对坐在身边闭着眼睛的弟弟宁息说道:“起来了,该离开这里了。”
宁息脸色苍白,他睁开眼睛,艰难的想要站起,却感觉身体已经乏力。之前在牢里连续几日没有进食,昨晚那顿断头饭,他只喝了一口烧酒便将胃里吐空,夜里又淋了雨,站在屋檐下吹了一夜的凉风,如今,整个人感到头晕目眩,身体用不上力。
闭着眼睛的左农鼾声骤停,他皱了皱眉说道:“你气息微弱,最好能让他好好休息一下,吃些东西。”
宁渟摸了摸宁息的额头,口中喊道:“怎么办?怎么办?”她不管不顾的再次走到木门前敲着木门,喊道:“婆婆,婆婆,我弟弟生病了,求求你开门,救救我弟弟。”
无论宁渟如何焦急的哀求,那木门始终紧闭,纹丝不动。
“姐。”宁息虚弱的喊道:“姐,我们去山里找草药,我能站起来。”说完,他用尽全身力气,双手扶着墙壁借力站起来。他全身酸软,眩晕无力,只感觉天旋地转。
左农伸出一只手扶住了他,说道:“我背你。”
身后那木门开出一条缝,露出一张满是褶皱的脸,那双浑浊的眼睛警惕的往门外看去,直到看见远方离去的三人,才卸下防备打开了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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