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农忽然双手持剑,身形凭空而起,忽然,左农身上那件脏乱的绿色衣衫渗出了血迹,全身被血液染红。
和尚喊道:“是光线,是太阳的光像剑一样刺穿了左农的身体。”
果然,宁息和宁渟也看到了有多束光线穿插在左农的身体上,而左农依旧一动不动的悬停在空中。看着左农始终没有任何动静,宁息心中焦急,担心左农身死,他双眼赤红翻过一块大石要冲过去帮左农,却被和尚拉住。
和尚死死抱住发狂的宁息说道:“不要去,不要去,那处地方现在已经被白衣女人掌控,你现在过去身体会锋利的气流大卸八块。”
宁息依然在死死挣扎,宁渟也伸手拉着自己的弟弟。她又何尝不担心那个傻里傻气的铁憨憨,可他们现在帮不了忙,呆在巨石后面就是不给左农添乱。
就在这时,左农突然抬起头,用嘶声力竭的喊道:“《十六字令》,劈字令。”
“劈”字出,左农双手高高举起,划出一个巨大的弧度,带着气吞山河之势向下劈去,一道晴空霹雳般的炸鸣声响起。琴师朱弦手下的三根琴弦齐齐崩断,古琴碎做两半,而她身后的地面出现了巨大的裂缝,她整个人如同落花掉到了裂缝里。画师丹青口吐鲜血,也坠落向身后的巨大裂缝中。
宁息看着眼前一幕目瞪口呆,因为左农一剑将这处山腰从草庙门前到山坳的部分生生劈成了三段,而就在左农的头顶,一块云也被划成了三份。
左农一剑落,整个人脱力从空中坠落。宁息宁渟还有和尚三人飞快的跑过来,但由于三人刚刚躲避的距离较远,所以即便是速度三人中速度最快的和尚也未来得及接住左农。
三天后。
草庙的佛像前躺着三个人,分别是剑狂左农,画师丹青,琴师朱弦,他们三人都身负重伤,已经无力坐起,宁息宁渟和和尚便将三人放置在此。由宁息和和尚每日去山中采摘些补身子的草药,宁渟煎熬之后喂给三人。
左农浑身绿油油的裹成了粽子,三个伤患中只有左农身上有外伤,山中有无多余布料可供包扎,只能用大一些的叶子当做布料,在伤口上敷上止血的草药再用绿叶裹住。
“你是真听不见,还是装听不见?”和尚撑着下巴看着仅有脖子能扭动的画师丹青。
丹青没有说话,倒是目盲琴师说话了,“他是真的听不见,现在受了重伤,他看不见你说话的样子,根本不知道你在与他说话。”
和尚一直以为蒙眼的琴师还没醒,因为这里重伤卧躺的三人中只有白衣女子从未动过一下。不过此时听到白衣女子好听的声音,他也很开心,完全把三天前那场惊天动地的大战忘在脑后,更忘了自己的立场,他说道:“那他之前怎么看我的时候是怎么知道我在说话的?”
“你也是四品境界,应该知道境界越高,五感越灵敏,而他的五感比我们都要厉害,他可以看到自己的后脑勺。”琴师朱弦说起画师丹青的时候语气里总透着甜甜的味道。
百无聊赖的左农突然插声问道:“上三品里的怪人不三不四,毒不死,药不断,活不了,吃不饱,睡不着,看不见,听不到。”他的身体一动就痛,但不动他更难受,所以他费劲了的抽了一下手肘,口中说道:“你是看不见,他是听不到?”
“嗯。”琴师朱弦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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