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阳光从东边方向的木窗进来,被镂空细花的纱窗筛成了斑驳的淡黄印在地上,落在李佳缘的脸上,刺眼的亮光让躺在床上的李佳缘皱了皱眉,睁开了眼睛,揉了揉朦胧的睡眼又闭上眼睛;
翻身往右侧躺,手习惯性的往旁边抓过抱枕,硬邦邦的触感,又抓了抓,睁开眼睛一看,李佳缘吓得跌落床下,“哎呀!”
她……她碰了师叔祖的……,还有这是什么情况?她怎么睡在床上了,她记得昨晚太累了,然后扒在床边缘上的。今天一早起来就睡在床上了,天呐!难道她有梦游的症状,她一直不知道还有这毛病。
床上的落卿浓迷黑长的眼睫毛颤动着,似要醒来。
李佳缘赶紧拿起来鞋,赤着脚轻声退后,以免吵醒他,退的远离床后,打开门逃窜飞出去。
听到关门声,凌哲睁开带笑眼睛,嘴角微勾。
“差不多,该起来了。”暂时以凡人落卿的身份待在她身边,这样也是挺有趣的。
厨房里。
李佳缘心不在焉扇着火,陶罐咕隆咕隆的煎着,良久后,李佳缘起身不慌不忙地从身后的碗柜里拿出一白色陶瓷碗,放在石台上,双手拿着厚布,把煎好的中药小心翼翼的倒进碗里。拿出勺子舀了一勺,然后又吹了吹,在鼻子前闻了闻,药味充斥着鼻子,又用舌尖舔了舔汤药,好苦啊!这程度可以了,捧起药碗往院中走过。
穿过长长的走廊,拐弯处进入扇形拱门,走上几个小阶梯。
“谁设计的房子,厨房离得也太远啦吧!这药都快凉了。”李佳缘气喘吁吁的站在门外。
随后敲了敲门,见无人回应推开门探出头看了看,抬脚进入,师叔祖躺在软榻上。
猛然砸入李佳缘眼中,修长的身影背对着她,一动不动的,他的袍服雪白,一尘不染,长发如墨散落在白衣上,只稍微用一条简单的白带把前面的头发束在脑后,听到动静转身,唇若三月的桃花,眼睛里闪动着一种琉璃般的光芒,手上拿着一本书。
“该…该吃药了。”今天一早醒来后,感觉变了也个人似的,再看一遍还是落卿啊,看来是这几天眼睛太疲劳了。
李佳缘上前把药端过去,凌哲把手中的书放在一旁的桌面上,接过汤药。
苦苦的中药味蔓延而出,略略的皱了皱眉头,又轻轻摇了摇头,随后看了也眼幸灾乐祸的李佳缘,把药碗放在桌面上,不打算喝下去。
“怎么不喝了,不烫啊!我刚刚在厨房试过了,就是苦了点。有句俗话说得好,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你试过了?”
“对啊!有什么问题?”
“没…什么。”
接着,他摆出一副豁出去的姿态,果断的端起药碗,贴近口边,仍然是嫌弃的微皱着眉头,“咕咚、咕咚”几下子就把一碗苦口良药咽进腹内。
“对嘛,一口干下去就完事了。”李佳缘赶紧倒水给他漱了漱口。
李佳缘收拾好药碗转身出去。
“等等。”
李佳缘停下在半路回头询问道,“什么事?”
凌哲犹豫了一秒道,“收拾好后,有事找你。”
“哦。”李佳缘走出房间,又急急忙忙的火速回来伺候这位大爷。
“说吧,要我做什么?”李佳缘平缓着呼吸。
“扶我出去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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