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荷仙从天池中消失以后,天帝费心,苦苦寻找无果,这事便渐渐销声匿迹。荷仙之人成了天界的禁词,谁提谁倒霉。
天后心肝都在发颤,怒不可遏,惊慌失措,喊道:“大胆妖孽,竟敢冒充天界之人,混肴视听,定是魔界所为,唯恐不乱!”
“来人,将这些魔界众人拿下,格杀勿论!”
众人一惊,天帝、丰钧、沐妧、荷其华与榕树等还未反应过来,天后一声令下后,从蓝天白云中便涌现出手中各自拿着法器的天兵天将组成的一个个方阵,皆穿着白色戎装,银色铠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神情严肃,蓄势待发。
丰钧一挥手,从地下跃出一道道黑色光束,远远看去乌压压的一片,几乎将整个沙漠覆盖。只眨眼间,黑色光束便成为一个个身着黑色戎装的魔界将士,传出阵阵森寒,战意滔天。
丰钧冰冷的看着天后:“要战便战,魔界奉陪到底!”
天后心中一跳,面上却正气凛然:“还愣着干什么,岂可让魔界之众耀武扬威?”
荷其华轻蔑的看着天帝:“堂堂天界,最重礼仪规矩,今日却沦落到牧鸡思晨,让一个妖后全权做主,有何面目再受天帝之职?”
天帝看着已经打在一起的天魔两界众将士,茫然怒气,瞪着擅自做主的天后,一阵心惊,此次出来本意是协商,并未带有天兵天将,这些又是怎么回事?
“住手,给朕住手!”
天后飞身而起,周身被一圈白金色的光芒包围,得意的看着天帝:“天帝仁慈,一次次对魔界施以仁政,放纵宵小之辈,臣妾身为天后,有责任助天帝拨乱反正,天帝不忍心做的事情,就交由臣妾代劳吧!”
天帝斥道:“荒唐,天后不可!”
天后大笑,见天魔两界之人打得不可开胶,心情畅快,后看着天帝:“何为荒唐?天界被魔界压一头便不荒唐?天帝因一个小小的不守妇道的荷仙争风吃醋魂不守舍便不荒唐?”
天帝受到了些打击:“天后,你怎么敢?给朕住手!”
天帝的吼声如奔雷般轰轰散开,袭击在每一个天兵天将的心头,动作不自觉慢了慢拍,丰钧双手一挥,两道黑芒如蝴蝶羽翼般迅疾扩散四周,瞬间光芒万丈,魔界之人的动作也随之慢了下来。
天后眼神一狠:“都愣着干什么?在魔界众人前想魂飞魄散,形神俱灭?”
天兵天将在天后的威严下,神情弑杀,下手尤重,双方再次大打出手,你死我活。
天帝傻眼了,他手中的兵竟听一个妇道人家的指令,视他的话如无物。
天帝心中一阵恐慌,荷其华见沐妧被丰钧守护周全,纵身而起,盯着不可一世的天后:“老妖后,今日我们之间的新仇旧怨也该清账了。”
天后万分得意,眼神轻蔑:“千年前没能杀了你,非但不知躲避,今日还送上们来挑衅,当真是活的不耐烦了,我便好心送你一程!”
荷其华大笑:“谁送谁还不一定。老妖后口气大也不怕闪了腰,一命呜呼!”
天后看着有些愣怔的天帝:“天帝,今日臣妾索性将这个不守妇道的小妖精一并替天帝教训了,省得以后继续祸乱天界。”
天帝望着荷其华,想要询问天后的指控是否是真?但话语到了嘴边终究是苦涩的咽下了,天后带领天兵天将都可叛变,还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发生的?
“其华,为何你也要这般待朕?”
荷其华冷道:“你可左拥右抱,后宫佳丽无数,畅享天伦之乐,我为何要为你守身如玉,矢志不渝?天下间没有这般便宜的事情,我更非是你期盼中的傻女人!”
说完,荷其华与天后之间的法术已经相互碰撞上了,如天雷地火,一碰即炸。
一白一粉两道璀璨汇聚的光芒以流星的速度炸裂开来,周围天魔两界受到连累之人纷纷后退避让,有避让不及者,死在这两道光芒之下,顿时化为无形。
具体之事说起来多,可实际上只在短短几个呼吸之间发生。
沐妧望着不断有天魔两界之人在战争死亡,丰钧与天帝各占一方,视若无睹,又心焦荷其华,一时怔住。
两界的恩怨自古有之,为此死伤无数,欲壑难填,只因理念相左,天界视魔界为邪门歪道,凶恶残酷。
而魔界则视天界为道貌盎然,却十足十的伪君子,互看碍眼,并无太大的仇恨,或许更多的是一山不容二虎,唯我独尊。
榕树与大吉守护在沐妧身边,以他们的仙术掺和其中,稍微比一般两界之人高些,可若遇到四大天王或者魔界四大圣主,只有做炮灰的份。
九头玄龟懒洋洋的窝在沐妧的肩上,眼睛微眯,似是感受不到周围战争所带来的残酷,将一干人等的神情尽收眼底,不置可否。
有越来越多的人死去,血流成河,染红了戈壁滩。
沐妧纵身而起,榕树与大吉一左一右,丰钧紧跟其后,向太白金星守护的天帝那儿飞去,遇到几个前来阻挡的天兵天将,被紫金鞭啪啪抽飞。
榕树与大吉对视一眼,自沐妧恢复记忆后,他们还是第一次见沐妧实战功夫,似乎较之巅峰期还要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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