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没那么难受了,我接受你的条件了,不过,你要告诉我这个前辈后来怎么样了,他又是怎么度过那段艰辛的岁月的呢?”
“他后来啊,从崖底爬了上去,在没人知道的地方蛰伏了十二年,把自己打磨成一把韬光养晦的刀,又把自己收拾得整整齐齐的,打算在今天去见他的妻子。”
“刀?”
楚白衣顿了顿,接着说道:
“至于他是如何度过那段岁月的,我不曾亲眼见到,但他的诗可以告诉你。”
“诗?什么诗?”
“曾为手足惯离家,除暴安良自谓侠。”
“这位前辈还是个大侠啊。”女子已渐渐止住了悲伤的情绪,好奇心一点点升腾起来。
却见楚白衣接着念道:
“妻离子散疑为梦,破镜难圆一场空。
洞中度日沉沉睡,鸟语虫鸣心月碎。
世间何事应为对?不胜人生一场醉。”
“不胜人生一场醉?不胜人生一场醉。”念叨着这句话,女子又看着楚白衣,心中有着些许莫名,这人的神情分明无喜无悲,却又像是带着些许揶揄的味道,分明是在与自己说话,却又像是透过自己在跟什么人说话,真的很奇怪。
说来也怪,听完这些话,她似乎变得没有那么伤心了,不过,倒是很想喝上一壶酒。
神思恍惚之间,女子似是瞧见那个名为楚白衣的男子笑了一下。
“既然事情解决了,那便不要再堵着这里吧,该干嘛的干嘛去。”
若有所思地点了一下头,女子道:“好。”
男子与老者深深向白衣侠客鞠了一躬,带着满满的感激之色便要离开,女子拦住了他们,给了一个绣着石榴花的荷包。
楚白衣透过人群,深深地与一个跛脚的中年秀士对望了一眼,又望了望身后的“满香楼”,嘴巴张了又合,像是在说着什么。
随即,楚白衣转身便上了阁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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