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是个很美的人,肤若凝脂、眉似远黛,腰宛细柳,丰胸肥臀,眼角上挑着魅惑的弧度,一步便能走出一种风情来。
可感受到此时此刻的王妃的这种视线,萨飒却觉得,这分明是世界上最最可怕的恶鬼和最最可怜的怨妇的结合体。
冷汗不要钱似得从萨飒的额头、鼻尖一滴一滴地冒了出来。
“大王——”王妃千娇百媚地靠到了旁边的戎狄君王的身上,眸中却已是含满了泪水,端是一副委委屈屈、我见犹怜的模样。
在场的戎狄族人心中无不咯噔一声,王妃这是又要出幺蛾子了。
太后脸色铁青地转过头去,按了按两侧突突的太阳******大了不由娘,她不是不想管,是实在管不住了,也只能漠视了。
“王妃怎么哭了,孤王可要心疼了。”
“妾只是想到,有朝一日妾人老珠黄了,配不上大王了,总要寻些漂亮的女子代替妾伺候大王的,可只要想到大王身边有别的女人,妾的心理难受的紧,想着想着,眼泪就不受妾的控制了,明明妾是不想让大王看到妾哭的样子的。”
“孤王保证,无论如何,爱妃都会是孤王最宠爱的女人,可莫要再流泪了,孤王的小乖乖。”
王妃渐渐止住了泪水,下睫毛处却还挂着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大王真好。”
“好了好了,孤王的爱妃还是那么地美艳无双,怎么会人老珠黄的那一天呢?是谁在你面前乱嚼舌根,说与孤王听听。”
王妃像是受到了惊吓一般,娇娇说道,“没、没有。”
“爱妃不用怕,孤王替你做主。”
“是,是这位正在为妾斟酒的女子,她,她说……”说什么也还没说,王妃便哀戚地抹起了泪水。
萨飒惊慌地否认道:“我……我没有!”
可没人会理会她的辩词。
君王捧起自己宠妃巴掌大的小脸,慢慢的感受了一番丝绸般的顺滑质感,这才说道,“爱妃慢慢说。”
“她说、她说,像妾这般卑贱的南蛮人配不上大王,说妾年老色衰,迟早要轮到她上位,她还说……说大王色令智昏、迟早会落入她的手中,到时,她就可以借大王之手控制整个戎狄了。”
王妃每说一句,萨飒的脸色便白上一分,可她连一个自救的方法也想不出来。
白飞飞低着头冷笑一声,方才颤抖的手渐渐恢复了常态——她是瞎了眼才会觉得那个女的会是她阿娘——年龄对不上、行事作风更对不上——外表长得再像、说话的语调再接近、语气语态再神似——她娘也绝不会是这种阴险狠毒的女人!
戎狄君王眸深似海,其间神色有种难以捉摸的诡异,他微微挑起嘴角,说道,“来人,将这个妄图把控朝政的女子拉出去斩了。”
话音方才落下,便有士兵走了过来,架起了萨飒便要行刑。
但到底有些有人的心还没冷到底。
阿萨蛮走了出来,“大王,这、是不是有些不妥,只凭王妃的一面之词毕竟是有些草率了。”
“怎么,阿萨蛮,你这是在质疑孤王?”
“阿萨蛮不敢,只是心有不忍。”
“既然你心有不忍,那就由你来亲手杀了她吧,若是做不到,孤王便杀了你。”
“卑职、卑职领命。”在生命的威胁面前,纵然心还没冷透,到底还是要冷绝。
众人默然之时,一个灰蒙蒙的身影一瞬之间横移了十余尺,直直奔着戎狄君王而去。
就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之时,不可一世、唯我独尊的君王已是头身分家、独下黄泉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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