挞拔雄川很快就带人紧紧围住了寿宴场地。
诸多戎狄将士却是看着场中交手的二人无可奈何——他们连这二人交手的过程都看不清——而这二人交手的余波已足够让人心生怯意——又叫他们如何插手?他们真的能围住这样的人吗?
灰色身影招招无情,直逼女子要害,一爪狠过一爪。
美丽的女子颇为吃力地躲避着来自灰色身影的攻击,一层薄薄的汗渐渐附上她雾绒绒的脸,在雪色与阳光之中平添了三分楚楚可怜。
体态婀娜的女子一闪一避之间仍可见美色,如绚烂之夏花、静美之秋叶,身法美得缭乱人眼,有如落英之缤纷。
依旧潜伏的白飞飞下眼睑微微一跳,暗道,竟是落英身法,此人绝对与娘亲有着密切的关系。
阿墨睁着亮极的瞳眸望着那两道来回交手的身影,在他眼中,两人的动作变得越来越慢,甚至两人的身影也跟着消失不见,直到只剩下一种东西——风——狂暴的风、柔和的风、无孔不入的风、无所不掀的风。
场上二人的交战渐入胶着。
风情万种的女子同样是狡猾多端的女子,她紧紧地咬着灰色身影唯一的弱点不放——一只瘸了的腿,女子渐渐从下风转为上风。
眼看着压制住了曾经不可一世的魔教教主,女子长舒一口气,笑道:
“没想到曾今大名鼎鼎的张无天张大教主居然也有被我这个小女子压制住的一天呐,实在畅快。”
灰色身影,也就是张无天紧紧抿着嘴唇,不曾开口说话,他的瘸腿确实给他带来了一定的劣势。
见激他不成,女子紧接着开口道,“姐夫,多年未见,怎么连句话也不愿意跟我说吗?”
“你不配叫我姐夫。”
“十五年了,你总是这样,我到底是哪里比不上姐姐!”
“你不配与她相提并论。”
“我不配,我不配,哈哈,好一个我不配,好一个张无天,不配提她的分明是你!”
女子下手愈来愈狠,招招直攻张无天要害。
张无天的身形开始变得左支右绌,可他的眼中依旧是一派冷漠之色,无胜无败,无物无我,只因,他决定了要杀的人,就一定会死。
白飞飞心中的迷惑却愈来愈盛,臭阿爹究竟在做什么打算?十五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阿墨眼中的天地万物尽皆化作了风,然后,他看到了酣战中的女子落败的必然。
戎狄诸多将士暗暗当起了吃瓜群众,“哇塞,听起来好像是个大卦诶。”
四不戒暗中向挞拔雄川使了个眼神,挞拔雄川点了点头、然后隐晦地看向了高台之上的戎狄太后。
远处的军队前行之声愈来愈大,戎狄太后眼中的疯狂之色愈来愈深。
寿宴之外。
阿四听闻了萨飒要被行刑的消息,疯也似的狂奔向寿宴所在地。
袁不换找来了一杯毒酒,点了萨飒的穴道,捏着萨飒的下巴给她灌了下去。
萨飒眼角流下一滴泪水——她不明白,由始至终她根本什么也不曾做过,为何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还是要杀了她,她不服,可她到底还是要死了,一切本有可能的未来都将在这一刻化作灰色,再也不可能实现了。
雪花落地的速度似乎变得慢了一些。
风携带暗黄的沙和洁白的雪,吟唱着古往今来的悲歌,歌中诉说着人们千百年来不变的恩怨情仇与悲欢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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