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地方,怎么如此偏僻。”傅成歌环视了一圈周围环境,除了水就是树,以外,就是那栋楼和刚刚走出来的巷子。
“进去看看就知道了。”魏谪风已经在那幽篁牌匾下边正对的门口了,傅成歌几步踏燕跟了上去。
走廊拟了这江南的小桥流水,石板桥下边的流水通着外边的湖,一路过去入目尽是桃色幔帐,裹挟缕缕花香,眼前忽的明朗起来,蜂蝶四舞,脚下只一条石子路,余下的皆是花,临着墙一面面屏风打开,上面是各有风姿的女子画像。按魏谪风所言,这就是幽篁馆的厅了。
一转扇女子从屏风后走出来,步态婀娜娉婷,一件薄纱掩盖下的玉腿若隐若现,媚眼如丝,一把金丝楠木折扇在她素手之间辗转缠绵,开张收拢自如,伴着一声声清笑。
“魏二少爷,稀客呀。”她定住,甩开扇子掩住半张脸。
“苏老板,许久未见,依旧勾人啊哈哈哈。”与她交谈,成熟不少,那孩子气藏得严严实实。
“就数你嘴甜。”苏呤抚了抚肩上散落的发,而后抿嘴一笑。
“这位是......”苏吟瞧向了一旁的傅成歌,又扫了一眼魏谪风。
“傅公子,我下扬州时结识的好友。”他边说,还装模作样揽了揽傅成歌的肩膀。
这小子,骗起人来脸不红心不跳。
“哦~原是魏二少爷的朋友,那你们随我来,带你们瞧瞧我这幽篁馆。”她缓缓转过身,扇着扇,手腕一压一提,风韵尚可。
上了二楼才是这花楼的乾坤所在,一间间的厢房中间是可抽取的夹板,幽篁馆里的姑娘们在一头,客人在另一头,若是想听曲儿便告诉她,茶水干果备好了,赏完曲艺,还可聊些闲天。幽篁馆不比青楼,青楼的妈妈教姑娘家干的皆是龌龊勾当,只为套钱,把客人伺候好了,便是尽了职分,而这幽篁馆,不过是苏吟开来消遣,给那些无家可归沦落此地的女子提供了个吃饭的机会。
苏吟重金请了琴师,以及通晓茶道文化、天文地理的人来教导她们,将她们培养成一个个气质卓绝的才女,只为日后若遇良人,许个好夫婿。
来这馆儿里的都是小有名气的才子,亦或是痴心于考学之人。他们来此是为与有才之女道古文经书,顺道儿听个曲儿,不少多次前来的人都只点同一位姑娘,所谓“君子之为”。许多慕名而来的人,还得经过苏吟的考究,若是心术不正,必是五花大绑的扔出门去,她此生最恨的就是薄情寡义之人,她看得多的是在外寻得鱼水之欢,回头抛弃糟糠的男人,是万万不允这种事儿发生在自家馆儿里头的姑娘身上,就连家有妻室的也不肯放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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