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将遗嘱呈给林佳音,林佳音拿过来仔细看了一遍,便放到一旁。
一旁的张母见状,跪着往前挪了几步:“大人,请容民妇为大人讲一讲这遗嘱的来历。”
林佳音早就在观察张氏了,她自进衙门起就没有露出过惊诧的表情过,仿佛这事件的发展都在她的预期内一样,林佳音看了一眼遗嘱,故意没有说话,正等着她开口呢:“准了。”
“谢大人。早年间,我和夫君进京经商,手里攒了些家产,日子过得还算富足,唯一的遗憾便是膝下无子,只有一个独女,后来夫君与我商议,给女儿找个入赘女婿,以继承家业,谁知,女婿进门第二年,我便又有了身孕,怀胎十月生下了儿子,取名张一非。”张氏说到这里,回头看了张一非一眼:“哪知这柳林容不下他,处处刁难我们娘俩,我夫君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却无可奈何,只盼着儿子快些长大就好了,结果天不遂人愿,在一非七岁那年,我夫君得了重病,命不久矣,他生怕柳林会谋财害命,所以将他叫到床前,跟他说一非不是他的亲生孩子,他会将遗产悉数给女婿,女婿担心口说无凭,让我夫君立下字据,就是大人你手里的遗书。”
这遗书应该就是那张姓商人故意留下来的,上面写着“张一非吾子也家财尽予吾婿外人不得争夺”,通篇无一个标点符号。
“大人,老爷临走时告诉民妇,等非儿长大了,拿着这封遗书找个聪慧善断的官员主持公道即可。”
听完张氏说的这些话,林佳音心中再无疑惑,她当即拍下惊堂木:“那就照遗嘱上说的办理。”
“大人!”张氏听完急急的喊了一声。
“柳林褫夺他人家产,念在其兢兢业业打理多年的份上,从轻发落,来人啊,将柳林带下去打二十大板。”林佳音读下最后判决。
“大人,那遗嘱上明明写着清清楚楚,遗产是给我的。”柳林不服,站起来争辩道。
一旁的衙役见状,一个箭步上前,将其一脚踹到地上,一手抓住手臂,一手压制住臂膀,将其钳制住。
“张一非吾子也,家财尽予,吾婿外人,不得争夺。难道你岳父这遗嘱里的外人还有其他人吗?”
原来这张姓商人是利用了中国文字断句不同,读出来意思不同,立了这张模棱两可的字据,既保住了张一非娘俩的性命,又保证家产不旁落。
听完林佳音的解释,柳林顿时蔫了下来,被衙役拖着受刑去了。
“多谢大人,大人乃青天大老爷啊。”张氏见状,赶紧跪拜,嘴里高呼着青天大老爷。
“别急着谢我,家产本大人是判完了,能不能保得住还得靠你们自己,若一直懦弱下去,哪天又被人夺了,难不成再来我这京兆府击鼓鸣冤?”林佳音看张一非那副柔弱书生的模样就忍不住提点几句。
“一非谨记林大人教诲,定不负林大人今日之恩。”张一非朝地上磕了三个响头。
林佳音看张一非眸子里的励志之色,深知刚刚自己的提点算是奏效了,当场宣布退堂,这个案件就算是了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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