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瓶在瞬间迸裂,花架就在宁离月身侧,眼见着一块锋利无比的瓷片就要刺入她的脸颊,她竟躲闪不及。
李夜白伸手一揽,宁离月借力,腰肢轻斜,瓷片堪堪从眼前划过,还是在脸上留下了一道细微的血痕。
“溯阁主,不如直言?”李夜白神色不明,松开了扶住宁离月的手。
“看来诺白也不是一无所动啊。承王府的防御在本阁主多日来的勘察下也不过是不堪一击。”溯光拍了拍手,几个承王府的隐卫被丢在了堂外。
这是示威,警告李夜白不要轻举妄动。
“承王,不要试图参和江湖里的纠纷恩怨,我们这些江湖草莽,下手可不会有什么轻重可言。你的账本,本阁主就先借用一下了。”
溯光说完转身就要离开,突然止住了脚步,回头对宁离月道,“江湖第一杀手?诺白,你想要的,可不该是一个杀手应该肖想的。”
话毕,溯光红衣联袂,隐没在夜色里,同时喋血阁的所有人也消失了。
“如何?”宁离月看着李夜白,却是言语不明,溯光还是低估了李夜白,自己提醒过他的。
“戏不错。”李夜白缓和了神色。
“什么戏?”顾珵跳了过来,“你们俩唱什么戏呢?”
“起来吧。”李夜白道。
“啊?谁起来?这没人躺着啊。”顾珵四下张望,只看到一脸老褶的管家和文清摇了摇头。
“王爷!”堂外的几个隐卫突然起身,对着李夜白行了一礼,突然的喝声吓了顾珵一跳。
“辛苦了,下去休息吧。”李夜白吩咐道。
“演死人确实挺辛苦的。”一旁的顾珵摸了摸自己光滑的下巴,自言自语。
“陶然乡如何?”宁离月问道。
管家上前帮李夜白解了披风,退了下去。
“溯光没有给你留下任何后路。他在知道你和陶然乡的关系后就开始密谋了,你利用陶然乡搜集到的所有官员消息都被他泄露了。从他知道的那一天,你所有与陶然乡的一切,都被他逐步掌握,直到今天,他把所有消息给了太子党的人。”
“那二皇子此前因为陶然乡洗脱,接下来,就是太子与二皇子的斗争了?”顾珵若有所思。
“公子,那陶然乡上下的人……”文清担忧地问道。
“文清。”宁离月这才向李夜白介绍到。
李夜白向文清微微点头示礼,“文清姑娘,天都琴艺一绝,早有耳闻。”
“承王谬赞。”文清也回以一礼。
“文清姑娘不必过虑,此事皇兄还未定夺。”李夜白道。
“多谢承王。”文清又道,“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文清看着宁离月。
“明七尘呢?”宁离月突然问道。
“言溪。”李夜白唤来了门外的言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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