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多谢贵客~贵客可是醉了?要不要我差人扶您回房呐?啊?”
“唔......嗯,回房,回房,呃,明天早上还要赶路呢。”江辞喃喃说道。
“张小二!”
“欸——”
“扶这位姑娘回房。”
“好叻!”
“仔细照拂着!”
“得叻!”
张小二扶着醉醺醺的江辞上楼,为她打开屋门,岂料才刚打开屋门,便见一个不明物体朝他飞来。张小二没来得及看清,不辨来物,立马惊叫出声。刷刷刷,眼前几道人影闪过。
“唔!”张小二一个闷哼,便晕了过去,甚至都来不及惊惧。
张小二向下倒去,身后的杜衡一把搂住张小二身旁醉醺醺的江辞。酒气铺面而来,杜衡微微皱眉。
杜衡看向沈若,沈若眸光一敛,右手正拎着方才从江辞房中飞出的那只白鸽。
沈若旁边的人身体微颤,呼吸一窒。沈若朝他看来,那人立时跪下,低头不敢言语。
沈若朝杜衡微微点头,便朝内屋走去,身后其他人则押着那跪地男子,紧跟其后。
杜衡亦朝他点了点头,进入江辞房内,将江辞安置好,临出门时未注意脚下,踩了那张小二一脚,杜衡略一思忖,晃醒店小二。
张小二微微睁眼,后颈和腹部同时传来阵痛,张小二倒吸一口凉气,揉揉后颈,摸摸小腹。清醒间见着面前立有一人,赶紧起身。
“你方才走到门口,不知怎的就晕倒了。”杜衡信口胡诌。
“唔......”是这样吗?张小二疑惑眨眼。
“咳咳,”杜衡微微咳嗽,“烦请帮我端碗醒酒汤来。”
“哦,好的,客官,您稍等。”敬业的小二不顾自身疼痛,赶紧起身打汤去了。
“嗯,快去快去。”
张小二拔腿奔赴楼下,杜衡进入屋内,为江辞掖了掖被角,见她枕头有些滑落,便想为她理上去,岂料手才碰着,便觉出异样。
杜衡拿过枕头,向里一翻,一张字条赫然醒目。正欲打开时,张小二敲了敲门,出声道:“客官,醒酒汤来了。”
“嗯,就放在那吧。”杜衡随手指了指桌子,默默收拢字条。
张小二走进来,放置汤碗后便转身离去。杜衡端过汤碗,便要扶着江辞喝下。
彻底醉酒的江辞早已不省人事,嘴巴紧紧闭着,以至于醒酒汤洒了满身。
杜衡无奈,正不知如何是好时,脑海中却突然晃过一幕景象。杜衡扶起江辞,诡秘一笑,“你不仁,我不义!”
“唔唔!唔!咳咳!”醉酒地江辞忽然急促咳嗽,想把汤水咳出,杜衡却越灌越狠,嘴角也越咧越大。以彼之道,还彼之身。
将汤水全部灌完后,杜衡满意起身,心满意足的长吁了一口气,“神清气爽!”
张渊在一旁观望着,啧啧称叹。
天刚蒙蒙亮时,杜衡便破开江辞屋门,拖着江辞下楼,出门,登上马车,全程拖着。
“唔......”江辞慵懒地伸了个懒腰,发出心满意足的声音。
“醒了。”沈若头也不抬,直看着书。
“欸?!”江辞惊疑,忙看一眼四周,这才知道自己正坐在马车内,忙道:“我这么在这?”
“昨夜你喝得酩酊大醉,直到今晨也不见醒,怕扰了你的兴致,便没有叫醒你。”沈若撩开窗帘,望了望天,“不过巳时,尚早,姑娘可以再睡片刻,到午膳时我再叫你。”
“不必了,不必了,呵呵,咳。”江辞干笑,尴尬得不知所措,只一个劲捏着自己的衣角。
欸,面料不太对,江辞低头一看,惊叹,衣服怎么换了?!
江辞惊恐抬头,吞吞吐吐道:“公、公子,我的......衣服?”
许是看出了江辞心中所想,沈若不免一笑,道:“那件脏了,替你重新换了一件。”
“谁、谁换的?”江辞紧了紧衣裳。
沈若翻了一页书,漫不经心答道:“店主夫人。”
听得这个回答,江辞松了一口气。攻略不攻身,还好还好,名节还在。
隔着柔软的衣料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江辞欣然道:“这家店的店主还挺好,管吃管住还管穿。”
江辞嘿嘿一笑,她看出了这件衣服不是她的,衣服有些老旧,尺码有些大,不太合身,但穿着倒甚是舒服。
“......”沈若的脸忽然便黑了,他抬眸望了江辞一眼,眉结郁色,欲言又止。
江辞被他看得莫名其妙,只得试探着问道:“欸?公子这是怎么了?”
沈若眉间溢出几缕郁郁之色,腾出一只手捏了捏眉角,低喃道:“唔,这家店......是黑店。”
“公子为何这样说?”江辞显然全然忘了昨日的所作所为,一脸的单纯和无辜。
“唉,不谈也罢。”沈若低低叹了口气,又埋首看书去了。
江辞见沈若一天都是如此郁郁,便在抽得闲暇时询问杜衡原因。
江辞犹记那日杜衡的眼神,其间满是“你怎好意思问,你怎的如此恬不知耻”的责怪,似乎还夹杂着些许对她蠢而不自知的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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