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白夭夭知晓他是听进去了,此刻霁月出的心中肯定是乐坏了。
“此事陈大人有功,该赏,陈大人一向不爱财,朕就将国库中言生的大作——《燕雀反山》送于大人。”白夭夭轻吹汤羹,送进嘴巴,差点因汤羹难吃而吐出来。
忍了再忍将难以下咽的汤羹吞了下去,将碗放在桌子上,抬眼瞟向了垂头淡定的霁月出,恨不得大喊出来“你即便是从不下厨,也该认得糖和盐的差别啊!甜羹你放了大把的盐是什么啊!苦啊……”
但眼下顾不上那么多,白夭夭又看向了陈沧海,丢了个不言而喻的眼神,耐人寻味。
其实这也是霁月出早就预料到的,前日他叮嘱白夭夭,不久陈沧海就会来禀报,一定要将那幅《燕雀反山》交给陈沧海,至于其中意味,他懂。
其实霁月出不说白夭夭也看得懂,就是在告诉陈沧海,你是燕雀,你再怎么飞,也飞不出皇上的大山,还不如乖乖在山中做个小鸟鸟,保你有虫虫吃。
陈沧海果真一语便明了,点头称是,之后就略显局促,随后再问候了寥寥几句,便道“臣谢皇上,那臣就欣然去取画了,臣告退。”
其小动作丝毫未放过察觉敏锐的霁月出眼中,见陈沧海手忙脚乱的模样,想来他也是长了记性了。
“慢着,这碗甜羹是朕的白婕妤亲手熬制的,陈大人都喝了再走。”
其实白夭夭没什么意味,她只怕这碗难喝的羹不解决,霁月出会逼迫她喝下去。
“这……微臣谢吾皇圣恩。”陈沧海言过,端起汤羹小饮了一口,瞬间瞪大了眼睛,接着张了大嘴,全部灌进胃里,还要装作好喝的模样。
要说这些个做大臣也是挺心累的,白夭夭暗道。
陈沧海喝完了羹,恭恭敬敬的拱手道别,大氅连穿都没穿,握在手里就忙退了出去。
白夭夭见其走了,松了口气,对着霁月出小声道“还以为他会为吴杰与容姬求情呢,结果没有。”
霁月出也没抬头,自言自语一般道“独善其身最要紧。”
“那么皇上,思洲三十二名官员要如何处置?明日上朝臣妾好知晓大概。”白夭夭将脸凑近霁月出,恨不得吧唧一口在他醉人的小脸上。
“思洲刺史周扬罪行最重,其余各县县令与县丞都擦着些边角,其实构不上大罪。”霁月出托腮思索。
“所以,皇上您的意思是思州刺史周扬斩,其余罢免官职收监?”
“正好相反。”霁月出蹙眉。
“臣妾愚钝。”白夭夭不解。
“县丞县令一律罢免官职,处斩,至于思州刺史周扬,朕还有用,他若问斩,吴杰便认为周扬同他一派,若是朕留下不斩,你觉得如何?”
霁月出轻扬下巴,将问题甩给了白夭夭。
白夭夭细思片刻,恍然大悟,望了一眼御书房门口的公公宫女,转头低声回应“那么吴杰便会以为周扬是皇上的人,绝不会再与他一派,再者皇上在朝堂上点名吴杰是朝廷的人,周扬也不会再信任吴杰,二人相互提防,龙争虎斗,一来二人鹬蚌相争,您坐享渔翁之利,二来如此思洲正好不会再与吴杰结党,好过再新任一位思洲刺史要安全有利的多。”
霁月出侧头轻勾唇角“聪明。”
白夭夭轻轻敲着僵硬的肩膀,感叹皇家心思果真缜密,精明如他,想来文武大臣各个都被其捏在手心,生与死不过是个中价值,与感情全然无关。
思及此,白夭夭捧出了绢帕,捏起绣花针继续开始刺绣。
霁月出打眼一瞥便瞥到了白夭夭手上绣的手帕,瞬间愁眉紧蹙,将手帕轻勾在指尖夺了过来,质问“朕是没警告过你?”
白夭夭一惊,望着空空的双手,连连摇头。再看着霁月出炯炯的眼神,缓了缓神,轻凑到霁月出身侧,偷偷摸摸的道“皇上,您若是不将手帕给臣妾,臣妾要……”
霁月出没回应,只将手帕高举,一双大眼睛挑起,斜眼瞥着白夭夭,任她能作出什么妖来。
“就是……”白夭夭凑近了霁月出,将其压在书桌上,攥住霁月出举着绢帕的手,一双冷冽的凤目注视着那双可人的大眼睛,呼吸加速,微张薄唇,在霁月出的额间落下轻吻。
霁月出震色,半笑半怒,眼神戏谑“你竟敢调戏朕?”
随后白夭夭轻启唇齿,声音朦胧好听“皇上别忘了,现在外人看来,可是您调戏臣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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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调戏!哈哈,长出息了!
霁:出息长的不是地方,好好看书吧。
白:书要看,日常调戏还是要滴~
霁:胆子越发大了,不怕死了?
白:不怕,宠还来不及呢,怕什么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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