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枯木复苏,不是很正常吗?”
魏修不疑有他。
“也对,但我记得,那天我带你进来,好像还是一片枯荣。”
“你记错了。”
魏修没有久留,说是家中还有事,留了些银两,吩咐白苏购置一些补品回来。
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傻子,很多事情,开始涌入脑中。
傻子是在温国公府被人带走的,却出现在张记当铺的地下暗室里。
到底是什么人,带走的傻子,用意何在?
听那三人的谈话,是有人特意弄出这一出,试探傻子的虚实,试探他是不是真的傻。
是温国公?
难道他不想安置傻子?
可他为什么要接傻子来临安?
还是另有其人?
一个来自宁家村犄角旮旯的傻子,为什么会有人在意他是否是个傻子?
傻子身上的伤口已经结痂,可十七根钉子扎进肉里,十七处血洞,不是摔倒蹭破皮流点血。那狰狞的伤口,看着都肉疼。
按理,傻子已经应该醒来了。可他依旧昏迷,毫无转醒的迹象。
大夫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吩咐每日按时给他吃药,能不能醒来,全凭他个人的造化。
下午方鄞的到来,令我吃了一惊。
我在温国公府,死活找不到他。眼下不找他了,他自己倒是送上门来了。
方鄞身后,还跟着另一人,身着朱色的朝服,面目严肃,一双鹰眼,不怒而威。
此人应该就是温国公。
我对此二人,着实没有什么好感,也不屑客套。
命白苏上了茶,我才慢悠悠道。
“温国公,二公子,二位光临寒舍,着实令人受宠若惊。二位今天是来道歉?还是为了继续加害傻子?”
我开门见山,不藏着掖着,傻子在温国公府被人带走,被什么人带走,为什么带走,温国公应该比任何人都心知肚明。
温国公脸色黑沉,明显不悦。
方鄞倒是一脸冷漠,看不出神情。
“温国公,我敬你,称呼你一声国公,希望你配的上这声称谓。我不清楚你和傻子是什么渊源,但你既然开口,让傻子不远千里来投奔你,来你府上治病,你就该安顿好这个傻子。我很好奇,你让人带走傻子,把他关在张记当铺的地下暗道,让人折磨他,是何居心?你若不想安顿他,说一声,我带他回江县便是。不劳你两面三刀,左右为难。”
我故意言辞逼人,紧盯着温国公脸上的每一个神情,希望能从上面窥探出端倪。
但久居官场,身居高位的温国公,显然比我想象中更加波澜不变。
“老夫感激你救了子容这孩子,但不用激将老夫。老夫一生为大周殚精竭虑,做什么事,心中有数。”
温国公雄厚的嗓音,有一股沧桑。起身,走近床边,靠近昏迷的傻子。
“带走他的人,不是老夫的人。你大闹我温国公府邸,就没有什么话要说?”
大闹温国公府?
我嗤笑。
“堂堂温国公府,以拙劣的栽赃嫁祸戏码,对我出手,还不许我反抗?温国公,你们温国公府,还真不是一般的高门府邸。夫人带头栽赃陷害,儿子不分青红皂白带兵动手。不待见我们,大可直说,背地里玩阴招,会令人不齿,也有损你温国公府的颜面。”
温国公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大概是还不知道那日他府邸中发生的蹩脚戏码。
“鄞儿,可有此事?”
“那日我不在府中,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也是回来后才听说,苍宁大闹府中,只身离开了。”
方鄞垂眸,恭敬的对温国公道。
“此事,老夫会给你一个交代。照顾好他,老夫过几日再来看他。”
温国公似乎只是来看傻子一眼,询问完傻子的情况。与方鄞,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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