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有了那日周宣帝的震慑,太初宫安生了不少,没有人再打着探望的名义,借机试探折磨赵圳。
各路安插在太初宫的眼线,亦被撤走了不少,只留下几名宫女和太监。
冷冷清清,是非少了,也乐得清闲。
赵圳的伤势,恢复的很快,过了半月,基本已经无碍。
这半月内,赵圳白日里卧榻养伤,除了睡,就是呆呆的望着窗外,俨然是那副“痴傻”的模样。
但我好几次半夜醒来,发现赵圳的床榻上空无人影,不见踪迹。我试着摸过床榻的温度,还残留着余温。
例如今夜,他应该是刚离开不久。
夜深人静,漆黑如墨,以他的身手,根本不用担心,会被人察觉。
他,一直都是这般行事吗?
房内漆黑,我并未点烛火。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的风,带着微凉的气息,吹进房内,而后归于平静。
我知道,他回来了。
“你没睡?”
赵圳一袭黑衣,与夜色融为一体。拿掉黑色的面巾,露出若冠玉的面庞。身上,隐隐有一股血腥味。
月黑风高,越墙而出,好一招暗度陈仓。
“睡醒了。你身上有血迹,需要帮忙吗?”
一袭黑衣的赵圳,长身玉立,多了一股子肃穆。
我似乎在哪儿,见过这样的他。
“不用。”
赵圳褪下身上的衣物,露出里面完好的白色束身衣。
“你杀人了?”
我拧眉。
刚才他身上的血迹,不是他的。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赵圳今夜与人厮杀过。
赵圳倒是不避讳,仰躺在床上,道出原委。
“昨日在朝堂上,温国公被楚相参了一本,罪名私铸矿盐,当场被捕入狱。温国公一脉,都受到了波及。”
我静听着赵圳口中的朝堂突变,对赵圳的莫测,已经见惯不惊。
昨日赵圳都窝在太初宫,并未与人接触,却对朝堂之上的风云,了若指掌,他的城府,情报网,恐怕是我所不知道的。
“贪官污吏,罪及当诛,据说圣上最厌恶官场腐败之人。温国公这是撞在枪口上了。”
我虽只见过温国公一面,但那日观其面相,不像是是腐败贪官。倒是生的一副忠义之人的面貌。
“你怀疑,此事是楚相给温国公扣的帽子?”
赵圳看了我一眼,眼中闪过一抹诧异。
我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如果当真是温国公私铸矿盐,犯了律法,你今夜就不会为此事出去这一趟了。”
凡事皆有两面性,如果此事是真。以赵圳的性子,就算是一路人,也会斩断瓜葛。
除非,温国公的确无辜,且对赵圳有用。
“在你眼里,我很无情?”
……
我一噎。
讪讪一笑。
“我只是就事论事。对了,你今夜遇到了很难缠的人?”
我转移话题,以他的身手,如果不是对方很难缠,就是中了埋伏。否则,不应该会留下血迹。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