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思思语塞,争辩说:“早晚会红的,时间能证明一切。”
蓝墨轻笑起来,“早晚是什么时候?三年还是三十年?我再问你,你说你被诬陷抄袭,那后来呢,那些坏影响消除了吗?你的作品得奖了吗?”
郝思思再次语塞,期期艾艾地说:“这个也是需要时间的嘛,虽然错过了评奖,但老师知道我是被冤枉的。”
“蠢!”蓝墨再次把这个字送给郝思思。
“郝思思,我不想听你的鸡汤,也不想跟你探讨时间是否能证明一切,我们说点直接有用的,你是不是喜欢贺一元?想保护他吗?”
郝思思警惕地望着蓝墨,“你又想干嘛?”
蓝墨说:“我有我要维护的人,你有你要维护的人,所以,我们互相合作共度危机怎么样?”
“我怎么听不懂你啊,什么合作,什么危机?”
“蠢!凶手就在李俊杰和吴迪中间。李俊杰原来想栽赃杨明翰的,后来这个阴谋被粉碎了。现在吴迪又指认贺一元,如果没有人帮你们,你家贺一元就有嘴说不清了。”
郝思思觉得她和蓝墨之间的沟通存在障碍,这个小姑娘太偏激,对世界总是抱着阴谋论。
“什么有嘴说不清啊,事实就是事实,我们是法治社会好吧,弄得嘞好像我要跟你串供一样。贺一元本来就堂堂正正的,有什么好怕的。”
“我说你蠢你还真是蠢,年龄都白长了。”蓝墨对着郝思思一通数落,“人言可畏,众口铄金,懂吗?刚才他们所有人都怀疑是贺一元了,如果那把刀上只有贺一元的指纹,你说警察相信谁?”
郝思思傻眼了,她从未想过这个问题。“我不明白……”
蓝墨继续说:“当然,那把刀上还有我的指纹,如果刀上只有我和贺一元的指纹,没有第三个人的指纹,警察会怎么看?”
“不可能吧……”郝思思嗫嚅着。
“当然可能。凶手把凶器偷出来就是想销毁证据,你以为他还会把指纹留在上面吗?早拿布擦干净了。可是为什么这么快就被人发现了,好像故意要叫我们找到一样。”
“你是说凶手故意让我们找到这把刀?”
郝思思把蓝墨的话前后一想,不免心惊起来,“怎么会这样?”
“想想吧!”
“可是警察……”
蓝墨截断郝思思的话,“别干等着警察了,警察也是要一个一个的取证的,你说他们那些人会跟警察说什么?警察听多了这种证词会怎么做?你认为现场证据还有凶器检验一定会指向凶手而不会祸及无辜?”
郝思思想说她相信警察,但却改口说:“那你想怎么办?你跟我说这些是想干嘛?”
蓝墨一摊手,“我前面就说了呀,合作。”
郝思思没吭声,蓝墨趁热打铁:“你给贺一元作证和我给贺一元作证,他们更相信谁?我给杨明翰作证和你给杨明翰作证,哪一个又更能叫人信服?”
“如果作证的人和被作证的人关系亲近,别人就会怀疑证词的客观性,会怀疑是偏袒、徇私情;但如果是一个不相干甚至跟他有过节的人说出对他有利的话,那就不一样了,人们会觉得更可信。”
“你好好想想吧!再说我也没叫你说假话,我们都是照实说而已。”
郝思思想了想,觉得蓝墨说得有理,她不奢望蓝墨能怎么帮贺一元,只要她不歪曲事实故意说对贺一元不利的话就谢天谢地了。
“那你要说话算话,不能到时候倒打一耙!”郝思思说。
“当然!我们拉钩!”
两人拉了钩。拉钩的时候蓝墨才露出一个20岁小姑娘本来有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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