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樊珮斜瞥了顾照清一眼,说道,“顾状元?”
“顾指挥佥事。”顾照清端起了架子。
祝樊珮并不把他放在眼里,眼睛意味不明地在顾照清和璚英身上打转,阴阳怪气道,“这是什么情况?顾指挥佥事和柳乡君...一同游园?”
璚英知道这事情不能提前让她知道,便上前解释道,“只不过是我一人来游园,恰巧撞见了顾照宁小姐和顾指挥佥事,公主误会了。”
“那方才你怎么打了本小姐的手腕?”故意抖了抖细腕道,“现在...还隐隐作痛呢。”
璚英皱了眉,不想再忍让,“公主手腕不适,自有太医疗养,在这里寻一个孩子的不是,就是公主的作风了?”她还是可以和一个备受冷落的庶公主讲理的。
祝樊珮来游园时带了几个官家小姐,这会儿听了这些话,正在后面嘀咕她呢。顿时觉得被抹了面子,气急败坏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不把本公主放在眼里了?”
璚英不理会她端的架子,拦住顾照清,说道,“璚英自然没有无视公主的意思,只是公主有气难撒,找个孩子是怎么回事?”
祝樊珮也知道自己这样不好,但是再不济她也是公主,偏不会被一个乡君给噎了气,越是气急越是嚣张跋扈,“我就是要拿小孩撒气寻开心又怎么样?”上前使劲推了顾照宁一把,小姑娘当即就摔得疼了,直接躺在地上哭了起来。
后面的婆子再心疼,也不敢贸然上去扶了。
璚英嘱咐顾照清安顿好宁儿,示意这件事情自己来解决。
扭了头,眼神阴寒的看着祝樊珮,“公主莫不是大胆了一些,在我们这个朝代,一个受冷落的庶公主,除了能摆摆假架子之外,能做的也就是那个小孩撒气了吗?”
璚英一步步的逼向祝樊珮,“公主既然总是爱带上公主的名号,为何行事作风不像个正经公主呢?”
祝樊珮大吃一惊,看着璚英咄咄逼人的样子,一步一步不受控制的向后退着。她莫不是知道些什么?
慌张道,“你...你何出此言?”
璚英心中奇怪,就是一句无心之语罢了,拿来刺激刺激她,怎么会有这样的反应?
“言出于心”璚英还是决定顺着话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公主自重。”
璚英眼看着走到了水边,只是上前一步,祝樊珮便惊得一滑脚...
扑通!
落水了。
这下后面的那些小姐们可就慌了,一个个惊慌的叫着喊着,找人来救祝樊珮。
璚英径直走到那几个小姐面前,看装束只是普通人家的小姐罢了,传出去不敢说什么的,却还是说道,“今日这里没有别人,小姐们说出去也不会有几个人信,倒要小心说错了话啊。”
此言一出,众人都不再呼救,地位卑微的庶公主和根基深厚的受宠乡君,识趣的都知道该选谁。
便没人再帮着祝樊珮了,璚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跟着顾照清,带着顾照宁走了。
好在祝樊珮落入的溪涧很浅,除了摔了一身泥以外,没什么身体上的损伤,只是狼狈的在浅溪里站了起来,恶狠狠的对着岸上的人说道,“你们好一帮东西,怎么都不来帮本公主?”
那几个小姐知道谁都得罪不起,只能走为上策了,几个人惊慌的跑了。
祝樊珮看着这个景象,心疼的擦着裙子上的绣花,却是越擦越脏,只能狼狈的叫了院子外面值守的贴身婢女,弄了套不值钱的褂子套在了身上。
柳璚英....
璚英一个人走在前面,心疼的看着顾照宁膝盖上的青紫痕迹,又抚了抚她脸上的红痕,说道,“是姐姐没有保护好你。”
顾照宁却知道没有这回事,说道,“柳姐姐,都是我跑的太快了一些...”眼圈又红了。
璚英安慰道,“没事没事,我们去换身衣服,好好休息一下。”
顾照清让婆子抱着顾照宁,跟璚英说道,“我知道你是为了不让她记恨我,把矛头对准自己,但是你这样做,会遭了她惦记的。”到底也是个公主,做出什么事情,民间的律法可管不了她...
“那也比你在朝廷里好对付一些。你一上来就做了这么高的官,遭人妒忌是正常的,能少些岔子就少一些。”
“可是我既然已经做官,就有保护你的能力,”上前站在璚英面前,也不管他人的眼光,说道,“下次一定要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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