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电话里再次传来爷爷那冰冷地声音，“这些资料都是什么意思？”

舒怡愣了一下。

爷爷已经把资料看完了？

“卢玮。”舒怡赶忙说：“第一页的卢玮，就是我近日碰到的人。”

“他跟后面的人有什么联系？”爷爷沉声道。

“……都是同一人。”舒怡也不忍沉下了声，随后便将路枫琛跟她讲的那些关于资料间的联系都跟爷爷说了一遍。

话音刚落，电话里就传来一道什么东西被狠狠拍了一下声音。

震耳欲聋！

惊得舒怡拿远手机就站了起来。

“你最近……”再听到爷爷的声音，舒怡赶忙又将手机拿回了耳边，“跟那个卢玮……有什么交集？”

舒怡咬着唇，迟疑了片刻，方才将上周的事情，跟昨天的事情，详无遗漏的都跟爷爷讲了一遍。

老爷子听完，又是一顿无声的静默。

舒怡眨着眼，也没说话，低眸看着杏树边的兰花，小表情有点无奈。

要不是突然知道了卢玮的事，打死谁她都不会将那些事情告诉爷爷。

这下好了……

才从爷爷手里拿到自由。

身边就闹出这么个事。

舒怡无声长叹。

也不知道爷爷一怒之下会不会收回之前对她的放权。

她的自由啊……

该死的卢玮！

“怡丫头。”就在舒怡想着怎么把卢玮活剐的时候，爷爷浑厚沧桑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了出来。

“……嗯。”舒怡猛地抬眸，看着眼前的树干，神情略显紧张地应了一声。

爷爷很少这么唤她。

不是特别严肃的情况下，爷爷只会喊她大傻子。

因为……

爷爷总觉得她很傻。

读书读不好，连朋友都交不到。

笨死了。

老妈对此很认同。

寻常喊她大笨蛋的时候，顺带舒贝贝同学都成小笨蛋了。

小娃娃知事后，还板着小脸，当着爷爷奶奶的面，严肃控诉了这件事。

只是……

最后却是全家人，齐齐喊了她声小笨蛋收场了。

想着，舒怡心中的紧张，慢慢散去一些。

爷爷唤了她一声后，就没下文了。

等她彻底放松下来，爷爷都没出声。

“……爷爷？”舒怡眨了眨眼，有些不明现状地轻唤了一声。

“……哎……”过了一会儿，电话里方才传来爷爷担忧疲惫的长叹声。

“……对不起啊。”舒怡听得心里一咯噔，鼻子也不忍有些泛酸，“爷爷……对不起……”

明明说好的，再也不会让爷爷为自己担心了！

明明说好的，再也不会让爷爷为了自己事情叹气了！

明明……明明一切都说好的。

她……

她怎么就那么不争气啊！

“对不起……”唤了两声，没听到爷爷的回话，舒怡声带哽咽地继续说着：“爷爷对不起……都是怡儿没用……年前明明说的那么理直气壮……”

爷爷还是没说话。

身后却传来一道担心的声音。

“舒怡？”温柔沙哑……“怎么了？”路枫琛焦急地走到她身边，泛着蓝光的眸中里，清晰映着她哭泣的脸。

舒怡撇着嘴，吸了吸鼻子，抬手抹去了脸上的泪痕，“没……事。”

“……是住家里的小子吗？”爷爷略显疲惫地声音从电话里传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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