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问荆想起了机关门上那兵刃正对乾卦的斧钺,故意道:“大人想在民女面前编故事也找个好点的说辞,我大周的二位国公之一怎会成了南卫细作的圣主?”
“这恰恰就是事情的有趣之处。”许芝故意作出一副苦恼的样子,“许某也很想知道为什么。”
薛问荆轻叹一口气,真心实意地说:“无论是真是假,大人愿意把这些告诉民女,民女万分感激。大人若有什么想法尽可直言,不必绕那么大的弯子。”
许芝略微端正了姿态,“既然如此,那许某就直言不讳。许某愚见,女郎可以考虑与许某合作。”
哈?
薛问荆就差把不可思议表达在脸上,忍不住问:“大人不是在和民女开玩笑吧?”
“看来是许某的诚意没有表达到位。”许芝的神情严肃起来,“女郎若与许某合作,一来许某会将所知道的毫无保留地告诉女郎,二来许某可以为女郎保住宋大人。”
“为什么?”薛问荆有点摸不着头脑,“大人与民女合作,是想让民女为大人做什么?”
许芝想了想,笑道:“这个许某还没有想好。”
场面一下子变得不严肃起来,不过许芝本人似乎并没有感到尴尬,慢条斯理地说:“许某想要的女郎现在还没法拿出手。不过不要紧,再过一段时间女郎就会有那个能力。”
“那恕民女不能答应。”薛问荆义正言辞地说。
她的拒绝让许芝微微一滞,道:“女郎什么都不用做,只要给许某一个承诺,许某就会履行方才向女郎所说的一切。”
“民女知道。所以民女才不能答应。”薛问荆面容宁淡,眼神沉静,“如果条件明确且在民女可以接受的范围内,民女很乐意为大人效劳。只是大人不必如此慷慨恩施,民女也吃不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
薛问荆顿了顿,道:“未知的条件可能意味着不劳而获,也可能意味着倾尽所有。民女资质愚钝,自知赌不过大人,还是脚踏实地的好。”
许芝双眼微眯,“女郎就这么自信将来没有需要许某相助的时候?”
“不敢。真到了那时候,大人若愿意伸出援手,民女自然感激不尽,若大人不愿,那也是民女该着的。”薛问荆坦然道,“多谢大人抬举。大人要说的若都说完了,民女就要准备启程回京了。”
“女郎执意如此,那许某只能悉听尊便。”许芝看上去十分不舍,“只是孑影阁那个叫苏雯钗的细作非要见女郎一面,不然什么都不肯说。女郎走之前可否前去见她一面?”
他说得如此冠冕堂皇,薛问荆不能不答应,更何况苏雯钗这个名字让薛问荆想起方鲤爱慕的苏雯钏。联想到苏雯钏被突然出现的家人赎了身接近苏宅,薛问荆非常怀疑这二人是失散多年的姐妹。
她本想立刻去见苏雯钗,但被许芝制止,理由是此时“不大方便”。薛问荆回想起她上一次见到苏雯钗时的情境,大概明白了是怎样的不方便,于是和许芝约定了时间第二日一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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