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应该怎么做?”
琴师已换了许多首曲子,每一首都是一样的清雅悠扬。他始终在廊下,以他与二人之间的距离足以听清二人的谈话内容,可见宋禛毓很信任他。
宋禛毓拿出一份名录,推到薛问荆面前。薛问荆一看,是曾经追云宫案的三皇子府的门客及下人名录。
“那人多年来隐藏在民间,要找到她,恐怕得先从追云宫案还活着的人查起。”宋禛毓屈指点了点名录上一个用朱笔圈出来的名字,“三皇子自尽后,府上幕僚多被诛杀,还活着的屈指可数。标红的这一位比其他人有特殊些,在三皇子谋逆案中他的证词起了决定性作用。”
她指出的人名叫陆大亭,名录上写的是谋士。薛问荆不记得宣阳王府里有这一说,可能这是皇子才需有的吧。她问:“此人现在何处?”
“他一度在户部任职,三年前告老,携家眷回了老家益南。”宋禛毓道,“三日后将有人启程前往益南,世子妃与他一道便可。”
回府之后,薛问荆告诉江焕:“三日后我要往益南一趟,可能去得些时日。”
江焕微微皱眉,“益南?去那做什么?”
薛问荆斟酌了一会儿应该如何告诉他,道:“今日我去宋府,宋禛毓让我去找当年追云宫案的一个证人,我有不得不答应她的理由。”
江焕眉头皱得更深了些,薛问荆笑了笑,伸出手去想要抚平他的眉头,“好了,去找个人而已,又不是什么危险的事。过个十天半个月就回来了。”
江焕握住她的手,“你一个人去?”
“我会带上阿陆和小秋。宋禛毓说还有一个人会同行。”薛问荆道,“她没告诉我是谁,只说到时候我见到人就知道。她既然这样说了,那个人我应该见过。”
江焕道:“我和你一起去。”
薛问荆以为自己听错了,她愣了愣,不敢相信地说:“你在开玩笑吗?我这次要去的是益南又不是京郊,益南离京城可远了,你去了你在朝中的事务谁来办?”
“兵部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那些常务我提前安排好就是。正好也差不多到了巡视各地军情的时候,待明日我便去向圣上禀报,亲自去一趟益南。”江焕语气坚决,没一点商量的余地,“宋大人城府深沉手段狠戾,她让你去做的事我实在不放心。”
他还记得薛问荆被伤病折磨瘦得骨瘦如柴的样子,他希望可以保护她。就算不能阻止她身探陷阱,至少也要在危难时陪在她身边。
薛问荆有些无奈地说:“那你可自己安排妥当,若是误了事我可不负责。”
江焕见她答应得爽快,展颜一笑,看得薛问荆心跳都漏了一拍,“那就这么说定了。益南离益州很近,到时既能去探望奶奶,遇事还能请王大人帮忙。”
薛问荆靠进他怀里,“现在说的这么好听,到时候可不许食言。”
三日后,当见到将与薛问荆同行的是谁时,江焕无比庆幸自己与她同往。
许芝笑得温文儒雅,“尚书大人,幸会幸会。”
江焕面无表情,“许大人不是请病假在府中休养么,怎么也出门来了?”
许芝垂眸浅笑,“许某有些事需要到益南走一趟,没想到正好与尚书大人一路,荣幸之至。”
江焕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向薛问荆伸出手,“上车吧。”
薛问荆在心中把宋禛毓骂了无数遍。难怪不提前告诉她,这是明白她若提前知道了必定会想法子错开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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