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州叹气,向唯一站着的深大人行礼:“动怒伤身,就是有天大的事也不值得各位老师如此伤神,甘州不懂事,权当做个听客,各位老师不妨说教说教。”
居中坐着的齐大人看过来,没有说话。
深龄郦不会因为一位公主进来就换脸色,横眉怒目,只是没再对着书案上的东西发脾气。年迈之人不能久站,甘州殷勤地拖来太师椅让他坐下。
读书之人对待有礼节的人自然会客气一些。李覃是这里面稍稍和善的,说:“龄郦一把年纪,让一位晚辈看了笑话。”示意公主可以坐下。
他的调侃并未让深大人再动怒,看来这几位很熟悉彼此的秉性了,李覃的话压制的住深龄郦,而齐嗣宗一言不发,却能左右这二位大人,果然,他才是最麻烦的一位吗?
齐嗣宗把公主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虽有听得一些传言,但今日见她懂得在老人家卖乖,倒是有些聪明。况且玉胤那个从来不喜欢谈及自己的几位儿女的人,说起这位公主来眼里却有些得色。
这三位都活成了人精,粗略扫了她几眼,甘州就倍感压力。与面对皇帝的那种威压感不同,她感觉心里想的什么都被扒的一干二净。
齐嗣宗没有太为难她,叫人进来收拾地上的狼藉。
“听秦大人说,你立了功,才被皇上叫来礼部的?”
“不算立功,只是浑水摸鱼,碰巧的事。”甘州乖巧回答。
深龄郦哼了一声,有些听不惯甘州这种油嘴滑舌的调子,应该说他听不惯所有来自宫里人的调子。
“那你可知,来这儿该干些什么?”齐嗣宗又问。
这大人真是明知故问。我怎么知道到这儿来干什么,第一天就被秦翰杨打发去做苦力,连这里的正门口都踏不进来,今日更有趣,还徒手接了一块砚池。
我要真知道这礼部有需要我添砖加瓦的地方,我还至于跑您这儿来撞刀口吗?甘州脸上笑嘻嘻,心里问候了皇帝全家。不对,不能把自己骂进去。
“那可巧了,老臣正好要请公主帮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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