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泊蘅看了眼奚西,朝她勾勾手指,转身走出唐君芊房间,奚西一头雾水地跟出去。
“等会儿我按免提,你学我姐的声音说声‘喂’。”
“啊?不行,我们声音一点不像。”
“比我像。”说罢按下免提,她被赶鸭子上架,硬着头皮说了声“喂?”
谁知那边一点动静没有。奚西对唐泊蘅做口型:看吧,肯定被发现了。
他没说什么,只对她摆了摆手,示意她别过来,自己走回房间。她怎么可能乖乖听话,悄摸摸地跟上去,隐约听见手机免提里传出的话,“……门都没有,小心……要你身败名裂……”唐泊蘅走到卧室门口,回头瞪了一眼奚西,把门关上,她就什么都听不见了。
唐泊蘅自电话接通就按下了录音键,把对方威胁的话语全部录下来,然后发到自己手机保存起来,删了唐君芊手机上的录音文件和通话记录。没办法,他姐要强要面子得很,遇到这种事情只觉丢人,什么都不说,他做这些事还得瞒着她,麻烦得要死。对比之下,奚西比他姐真是省心可爱多了。
打开门,奚西正蹲在门口,一个俯视一个仰视,片刻,她讪讪地站起来,后退两步,“没错,我是偷听来着,谁叫你过河拆桥,那声‘喂’还是我说的呢。”
他道:“现在偷听完了,可以去睡觉了。”
“睡不着。”她往上凑,盯着他手里的手机,“那个神经病在电话里讲了什么?”
“都是骂人的话要我转述一遍给你?”
她瘪瘪嘴,不高兴地嘟囔:“过河拆桥。”这时肚子叫了,她就更委屈了,“大半夜叫客人起来干活,还过河拆桥……”
唐泊蘅心道,一句“过河拆桥”叨念了三遍,看来是对他非常不满了。
“我去煮醒酒汤,你要不要吃夜宵,顺便给你煮点。”
“不要!”想用区区夜宵堵她的嘴,门都没有。
“那就去睡吧。”干脆地越过她下楼去。
她回到房间生闷气,过河拆桥就算了,都听到她肚子叫了也不多坚持两下,那样她就能松口说“要吃”了。
越气越饿。
外面突然传来敲门声。
“干嘛?”她没好气道。
“没睡就出来吃夜宵,晚了我自己吃了。”说完脚步声离开。
奚西内心挣扎了一会儿,知道唐泊蘅不是她爸她妈,她赌气不吃东西也不会直接往她嘴里塞,所以她嘴硬不吃东西只是和自己过不去,反正对人家来说不痛不痒的。
所以她还是屈服于现实,下楼去吃夜宵——一碗热腾腾的青菜鸡蛋面。
面当然是好吃的,但她一边“吸溜”一边心里还在不忿,既然都准备给她做夜宵了又不说,害她白生了这么久的气。
唐泊蘅给老姐灌下醒酒汤,端着空碗下楼,见那一大碗面快见底了,忍不住勾唇,“就这么饿?”
她企图用眼刀杀死他。
他见她这副憋屈样子,不知怎的心情就很好,笑意更甚。
她瞪他,把剩下的面汤统统喝掉,端着空碗去厨房洗碗。
她虽然是独生女,平日里调皮捣蛋的,但也不是什么活都不干,至少家里的碗都是她洗的,所以来唐家吃饭的时候她也会自然而然地把洗碗的事情包了,唐君芊一开始不让,说不能让客人干活,后来因为她来得频繁,又坚持要做点事情不然不好意思,所以在唐家五次有三次是她洗碗。
“我洗吧。”他慢悠悠地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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