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猛地起身,不过几步走到陆嘉言面前,看样子是打算跪下了。
楚霓动作快,陆嘉言也是快速就反应过来了。
楚霓只跪到一半,就被陆嘉言扶住了。
抬首相看,一人满面泪水,一人眼神带着怜惜与坚定。
陆嘉言道:“不必如此,你先起来。”
闻言,楚霓也就顺着陆嘉言的手起来,也不坐回原先的座位,就在他眼前站着。
两人相对,楚霓比陆嘉言矮了些许。
陆嘉言看楚霓一副有话不敢言的模样,对她说道:“听你方才所言是想常住下来,我不是当家做主的,上有祖父,需以他为主。将你带回是事急从权,但留你住下仍需请示过祖父方可。”
楚霓听到这里,又一阵潸然泪下,口中也有了细细的呜咽。
陆嘉言见此惯性地就伸出袖筒,想要帮她擦去那止也止不住的泪水,脑中顿时就想起,今日一路归来那如花灵动般的笑颜。
但是伸手的一瞬,所习礼法又制止了他。
犹如热锅蚂蚁般不知所措,只能急急道:“我无意窥见,已存了对你负责之心,你莫哭,莫哭!我定会努力劝说祖父可好?”
“当真?”满脸糊着眼泪的楚霓暂停了呜咽问道。
“当真。”陆嘉言一脸坚定。
就见楚霓抬起袖筒擦泪,也还是看着他。
但是原本那泪眼婆娑的面容此时已经绽放了笑颜,嘴角小梨涡招人得不行。
陆嘉言心中一荡,顿想起一句:“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
两人坐回原先的位置后,楚霓又借着谈话问了陆嘉言关于胤朝炎城一些事情。
两人等待直至酉时,天色已经微露深蓝。
才见陆嘉言的祖父归家。
楚霓学着陆嘉言刚进门时,他家刘婆婆对他行礼的模样,也对着陆嘉言祖父行礼,后就默默站立在旁,以求第一印象能比较好。
心下其实有点忐忑,陆嘉言一看就是个单纯的孩子,好说话,但是也不知道他祖父怎么样。
而陆嘉言祖父只在进门看见楚霓后面露一瞬疑惑,而后也再无其他表情。
陆嘉言将祖父请入里间,爷孙两人谈话有两刻钟左右。
出来后就着那刘婆婆将家中空屋字收拾出来,以便给楚霓住下。
得知有地方住,楚霓已经心下定了不少。
但是为了给那陆家祖父留下好印象,从用餐到用餐过后没少帮着忙前忙后。
楚霓是想着寄人篱下不吃白食,但那被抢活计的刘婆婆起初还以为,家中莫不是多了个要来抢分自己工钱的。
陆嘉言大约也能猜出楚霓这忙前忙后一番是为什。
制止她后,带她去了祖父跟前,还请了祖父为楚霓把脉问诊一番。
果然,陆家祖父一句“无其他,但体内仍有些许淤血未除”
给了楚霓一味“祛淤补气丸”,交代了用法,时辰也晚了便也回屋子洗漱休息。
——
距醒来已过了半个时辰有余,窗上糊着的窗纸颜色也已经从深变浅。
院外传来一些声响,应该是那刘婆婆已经起身开始干活了。
楚霓还坐在床边,刚才难耐的疼痛已经减少了大大半,还剩下的丝丝痛感已经不足为惧。
床沿上头原本紧扣的手松了松,但移开后可见那床沿处有些许掉漆,可见刚才指间用力之大。
楚霓身上的汗水已经将她的发丝与衣服浸湿,但也因出汗浑身爽快了不少。
“难道是那味祛淤补气丸?这么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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