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几个孩儿都让那没良心的害了,竟还指责她无所出...”
为人媳妇的、将为人媳妇的、家中有女儿的,皆在这看众中,若是妇人家遇到这种婆母,这种丈夫十之八九都得巴不得饮恨自尽罢,无论换做是谁,都不想经历这老板娘经历过的。
“臭不要脸,让娼妇做平妻,这不是存心让那老板娘没脸吗?”
“还童生老爷,这是在辱没圣贤罢!”
“看那男子眼眶发黑,就知是个纵欲过度的......”
老板娘还只说了一些,却是因信息量实在是大,也是众人能代入其中的,皆是让人十分反感的。
诸如挑三拣四的婆母、勾引丈夫的窑子娼妇、不心疼自己的丈夫、辛苦繁杂的家务事、失了性命没能降生的孩儿......
众人议论纷纷,让男子越发气急败坏,眼看手中握拳就要往楚霓和胭脂店老板这方过来,“你这贱妇!”作势像是又想动手。
楚霓旁边,那原本想出手相助的几个男子并未离开,见此也用不着楚霓出手,几人便自发站了出来,不约而同皆双手交叉胸前。
有好事胆大的看众也开口:“大家伙看,这家伙又想打那老板娘了!”
七嘴八舌之声响起,有那彪悍的大娘,还叉着腰将那男子堵回方才站着的地方。
楚霓扯了老板娘衣袖,老板娘继续:“我不同意,他竟就打了我巴掌,我自请下堂,他也不愿,为什不休了我,我亦是能猜得出,是为了我的嫁妆,他娘亦是趁机将我赶出家门,还说……还说出不下蛋的鸡那般糟践人的话,让我滚……”
眼泪模糊了老板娘的面目,她抬起袖子擦去,不过片刻又是满脸泪水。
“索性,自看清那母子真面目,我将能处置的嫁妆都换成了银钱,一直随身带着。将我扫地出门也好,我才得以逃脱那些糟心窝的事,父母疼惜我予我的嫁妆让我还能开了这脂粉铺子谋生。”
看众中,一些小娘子有的听到此处,竟开始眼眶发红抹眼泪。
老板娘抹干了泪痕,万般哀戚已然换成满腔恨意,转身向店门外众人道:“今日索性当着众人,我也不在乎劳什子脸面,为求活命,我也不在乎家丑外不外扬了”
伸手指了那气急败坏的男子道:“今日那人寻到我这里,还满口污蔑,就是因为他家老娘多年不事家务,干不了活。他多年借着备考,四体不勤,那迎了回家的娼妇又端着架子。”
“不似我一般傻,只道嫁了人就为那一家劳心劳力,家中银钱花光,又四处翻不到我余下的嫁妆,这才百般打听到此处,寻我麻烦。”
“我不愿给他钱,他便打骂我至此模样,起先还妄想先声夺人,将脏水往我身上泼。”
胭脂店老板娘,拖着不甚稳的身子,朝众人深深鞠躬:“我原以为我逃了,也能偷生,却不想夫妻十五年,竟还想直接辱我名声,取我性命,恳请诸位助我,我家陪嫁的屋子我可以不要的,我只想要一纸休书。”
“你!”
男子气得浑身发抖,哪里还有心思顾及自身的斯文形象,扭曲的面目十分狰狞,心中莫不是还想着毁了自己的糟糠之妻,不过是有好事的众人挡着,想动手也动不得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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