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授眼睛一亮,对差爷作了个辑。
说道:“差爷,我们这边无事,无事,不过是与内人有争执,声响大了些,这引来众人,都是误会,都是误会,我们这就解决,用不着上衙门的。”
齐授满脸笑意谄媚,渐移步至那胭脂店老板处,眼睛抽抽了一般,向那老板使眼色,求配合。
胭脂店老板娘,看着自己相伴十五载的丈夫,竟是这般模样,对眼前的人有了十分陌生的感觉。
这人现在的模样,不是旁人用来骂人的那‘软蛋’,又是什么。
至此,已是哀莫大于心死,再不想攀扯什么的,只求能尽快能离这人远远的,便对着他开口:“休书。”
齐授还是心有犹豫的,这休书一写,不断也就得断了,回家还不知得让娘怎么念。
但是那差爷虎视眈眈的,其中一个差爷,也不知是习惯使然,还是怎的,将手就顺着腰间佩刀上的刀把一搭,煞是吓人。
无法,在去衙门和写休书的选择上,齐授犹豫还不用片刻,即向胭脂店老板开口问道:“店内可有纸笔?”
老板娘听到齐授终于松口,心中大石落地,试着想要起身,有些站不稳。
楚霓见此就问了纸笔的所在处,去取了纸和笔。
老板娘虽无法起身,自己经营胭脂店也有些时候,自是懂得应酬礼数。
向那两个衙差说道:“向差爷告罪了,请差爷稍等片刻。”
那衙差也是好的,点头应允。
楚霓手脚快,不多时就将那纸笔端来。
齐授手脚更快,无桌案也顾不得,结果纸笔就蹲在地上写了起来。
楚霓在一旁看着,那休书上半点赘言皆无,两三句话说得半点也不拖泥带水。
待齐授写上最后一句:‘于时某年某月某日某处谨立此书’。
楚霓眼明手快递过一罐深红色的口脂,盖过手印后,此番闹剧便是终结了。
老板娘看过了休书,喜极而泣,折了两折就塞进胸襟内袋,妥善放好。
如今,这齐授再无立场对着胭脂店老板做什么,只得带着他一身缤纷装扮,悻悻离去。
想来经此一番,也再无颜面踏足于此了罢。
老板娘还是努力站了起身,向着众人鞠了一躬。
脸上生疼,但还是努力扯出笑脸,对众人道:“谢谢诸位今日相助,辛苦了。”
二位衙差本就是今日轮值巡街,能少一事自然少一事,听那老板娘都如此说来,两人便分边开始驱散聚众于此的人。
“散了散了,就此散了。”
待散了众人,老板娘从袖袋中摸出几颗碎银,就塞到那领头的差爷手上。
嘴中客气道:“今日之事,谢谢差爷了,若不是差爷到了,解了我的困境,还不知我要让那人磋磨到何种地步。”
那差爷见老板会做,手中握着碎银掂了掂,有了笑意,想来的是满意的。
老板见状,说:“小小意思,不成敬意,差爷拿去买酒吃。”
看众散尽,徒留遍地狼藉,楚霓也未离开,帮着那胭脂店老板收拾残局。
从事发,已是过了两个时辰。
今日也不知是看诊的病人病症多重,陆大夫直至申时方归。
他带着阿青回到杏林坊的时候,就见楚霓正坐在馆中,帮隔壁胭脂店的老板娘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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